第一章：养父
“养父？” 时夏娇笑着，眼神露骨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身材健硕，五官坚毅，薄唇紧抿着，显然是冷淡禁欲挂的。 沈筠从律师手里接过遗嘱，努力忽视小姑娘盯着胯下的眼神，认真帮她看着条款。 沈筠从部队退伍多年，和时夏的父亲是战友，在部队曾受她父亲照付，退伍后两人也时常联系。 只是沈筠怎么也没想到，昨天一夜荒唐的女孩就是好友的女儿。 沈筠语气温和，“你给你哥哥打过电话吗？” “嗤。” 时夏冷笑一声，“给他打了又有什么用，爸妈该死还是死了。” 沈筠眉头紧皱，女孩话里的怨气很重。 只是不知是冲着远在大洋彼岸的哥哥，还是车祸去世的父母。 时夏父亲的事他有所耳闻，最初和妻子感情很好，退伍后自己创业，生意越做越大，夫妻感情却越来越淡，最后两人都在外面找了人。一对儿女丢给保姆照顾，也没怎么过问。 一起长大的哥哥十五岁突然出国留学，对她不闻不问，难免被一些心性不正的人带歪，也不怪小姑娘变成现在这个荒唐模样。 “既然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我，咳。” 沈筠眉头微皱，小腿上传来不容忽视的挑逗。 时夏弯唇娇笑，精致的脸上却一派无辜。 “我会照顾好你的。” 时夏眨眨眼，细嫩的脚继续向上探索，即将触碰到他胯间的昂扬时终于被沈筠制止。 沈筠大手扣住她的脚踝，一边和律师商讨着后续事情。 末了，律师起身离开包厢。 只留沈筠和时夏两人独处。 “你把你哥哥的电话给我，车祸还没有调查清楚，葬礼不会那么快举办，他赶得及回来。” 时夏端起水喝了一口，把解了锁的手机丢给沈筠。 沈筠记下号码，目光在通话记录上多停留了几秒。 最近一次通话是三个月前，时夏没接她哥哥的电话。 沈筠把手机递还给她，小姑娘故意勾了勾他的手心。 他声音略微沙哑，“昨天的事，是意外。” 他之前在特殊部队服役，一次任务里中过一种病毒。 病毒对人体没有显著危害，只是发作时会让人性欲增强，再加上昨晚他被人下了药，这才有了和时夏的一夜荒唐。 时夏点点头，显然并不在意他的解释。 她不在意，但沈筠必须要说。 “昨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你可以放心。” 时夏懒洋洋趴在桌上，眼下有一片青黑，昨晚他要了很多次，时夏根本没怎么睡。 雪白的肌肤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大片春光和些许吻痕。 沈筠移开视线，克制守礼绝不多看她。 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沈筠在说话，问她在哪上学，学习怎么样，平常有什么兴趣爱好，直男式的提问倒有几分长辈的样子。 时夏偶尔搭腔，偶尔拐着弯逗他。 “爱好嘛——”小姑娘舔舔自己红肿的唇瓣，那是昨晚被他亲肿的。 “你猜。” 沈筠绷紧下颚，他明白她话里的含义，昨夜两人是在夜店碰见的，他去谈生意。 而她穿着热辣短裙，在男人堆里笑得妩媚张扬，昨夜如果不是他，也会是另一个男人和她翻云覆雨。 沈筠给她盛汤的手顿了顿，把那碗鸡汤放在她面前。 “时夏，我会照顾好你的。” 时夏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 以前时序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夏夏，以后哥哥会照顾你’。 结果呢，后来还不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国内，自己去国外逍遥快活。 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也没好到那去，两人感情好时就拉着儿女补偿缺失的父爱母爱，一吵架打起来恨不得掐死她和时序。 时夏的薄情都是遗传他们。 吃过饭后沈筠送她回去。 时夏父母虽然在外面玩得很花，却也没有忘记提前准备遗嘱，遗产全留给了兄妹俩。 时夏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公寓楼，邻居都是CBD的精英人士，没有什么三教九流。 沈筠稍微放心一些。 可当他走进时夏家，看见冰箱里除了酒就是矿泉水，整个家里除了猫粮找不出一包食物。 沈筠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平常在家里吃什么？” 时夏踩着拖鞋给自己开了瓶矿泉水，“外卖啊。” 沈筠看她瘦到凸起的蓝色血管和腕骨，无声叹息。 “搬来和我住吧。” 时夏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尖下巴搁在他胸肌上。 “跟你住，你会不会对我做什么？” 修长的玉指在他锁骨处打圈，即将碰到他喉结时被沈筠制止。 “不会，我保证。” 时夏咬了他一口，“那如果我要对你做什么呢？” 她从小缺少管束，青春期又被哥哥丢下，养成一副任性骄纵的模样。 即使是名义上的养父沈筠，时夏也没觉得两人不能发生点什么。 沈筠轻捏住她的小脸，低头和她对视，眼神中写满认真和纵容：“时夏，乖一点。” 时夏推开他，突然觉得无趣。 “好啊，那你等着我收拾东西。” 她倒要看看沈筠会怎么好好照顾她。 高架上，长长的车流停滞不前。 时夏坐在副驾看着窗外。 父母是在开车时争执才出的车祸，外祖父是前任市委，母亲也是娇养长大，偏偏爱上了一穷二白的父亲，两人前半生爱的死去活来，后半生恨得死去活来，爱恨交织关系越来越病态，死在一起也算是对这段感情的画上句号。 沈筠偏头看她一眼，伸手摸索出一个棒棒糖，剥开糖纸递给她。 “哪来的？” 时夏颇为意外，他这种人也会吃糖？ “专门买来哄小孩的。” 车停在沈筠家门口，他住在三环的别墅区，退伍之后开了保镖公司自己也有不少家底。 时夏跟在沈筠身后打量着别墅的装潢，虽然是统一的精装修，但软装显然是用了心思的，将冷色调的室内点缀，温馨了不少。 沈筠把她带到主卧，他不经常过来这边，基本都是住在公司，所以家里很多东西都不齐。 “你先收拾，我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回来吗？” 时夏摇摇头，也不知道沈筠什么时候走的，她大概收拾了一下衣服就困得不行。 迷迷糊糊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 时夏是被热醒的，白嫩的肌肤泛着红，喉咙很干，周身都是热意。 沈筠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小姑娘蜷缩在沙发上，脸颊红扑扑的，身上的衣服被她扯开，嘴里还嘟囔着好热。 沈筠蹲在沙发旁，用手试探着摸她的额头。 刚触到她的肌肤，一双小手就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