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想着前妻自慰了

      叶炜一向不爱在这种无聊的宴会上掺和,时间还剩下一半,他便没了耐心,推着轮椅过去跟二哥叶晖打了声招呼,只说自己身子不适,不得不早些退场。

    叶晖明知道自己这个三弟是在找借口离开,可是自从叶炜十年前出了意外成了残废,全家上下谁不是对他百依百顺?叶晖看破也不好说破,更舍不得难为他,只好嘱咐了两句,叫他先回去好好休息。

    这不是叶家的家宴,宴会上是本市的一些名流。叶炜这些年独居在梅庄的一处别墅,他从前便不爱在名流的圈子里虚与委蛇,出了事之后更是极少抛头露面,这次要不是叶晖,他才不会出席。

    叶炜要强,在外面不愿意叫别人推自己的轮椅,故而家里的司机和用人都是在酒店外的车里等候。

    酒店今日似乎不止这一个宴会。他独自一人推着轮椅在大厅旁边的侧廊里穿行,不知从哪猛地冒出来个穿紫色小裙子的身影,喊了他一声“叔叔”。

    小姑娘扎着两个麻花辫,看上去年纪挺小,倒是并不羞怯,反倒挺从容,只说mama带自己来参加宴会,酒店太大,她乱逛乱窜一不小心迷了路。

    这条侧廊是酒店里挺偏僻的一条长道,几乎见不着酒店里的侍者,叶炜想了一下,从风衣兜里摸出手机递了过去。

    小姑娘接过手机甜甜地道了声谢,小手在屏幕上快速摁了几个数字,电话拨出去手机举到耳边,跟母亲报了自己的位置,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责怪了她,她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转转眼珠,看的叶炜也是不由得一笑。

    他在原地等孩子的母亲过来再离开,小姑娘小小年纪也不怕生,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起了话,说自己以前一直跟mama在德国,这是第一次回国来外公家。叶炜从没跟小孩子打过交道,却不觉得眼前的小人儿烦,反倒觉得她伶俐可爱。小孩介绍自己时喜欢字正腔圆地报大名,因此,小姑娘跟他说自己叫“柳琦菲”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柳琦菲?本市姓柳的可唯有那一家。与他们叶家这样还是小家的新贵不同,柳家扎根本市多年,宗族中可谓枝繁叶茂。

    因为他的缘故,柳叶两家互相不来往也有六七年了,只不过不来往也并不意味着对彼此的情况一无所知,只是没听说柳家这一辈里谁有个刚从国外回来的女儿。

    不对,国外……mama……

    他刚思索到这一处,背后便传来个女声,温柔中又有几分嗔怪:“小菲菲,你再乱跑,今晚非请你吃竹笋炒rou不可。”

    人们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先开始忘记的便是她的声音,可是纵使已经过去了七年,柳夕的声音,对他而言仍熟悉无比。

    叶炜心神俱震,推着轮椅转身,柳琦菲已扑进了一个女人怀里撒娇求饶,那女人不是柳夕又是谁?

    柳夕过去是黑发,如今染成了棕色。她没穿女人们在宴席上穿的那种裙子,反倒穿了一身灰色的女士西装。没了过去的青涩,多了些精干和明丽。

    柳夕看见了叶炜,震惊也是写在脸上,两个人数年未见,一时间竟是痴望着彼此,相视无言。只有柳琦菲在柳夕怀里问道:“怎么?mama认识这位叔叔吗?”

    半晌,还是柳夕打破僵局,她并不窘迫,只是有些感慨:“没想到,借手机给菲菲的,竟然是三哥你……”

    “她是你的女儿?”叶炜看了一眼柳琦菲,问道。

    “是。我们刚回国不久。”柳夕回答的倒是干脆。

    “你的女儿……”叶炜喃喃道,他实在没有想到,时隔多年会再和柳夕见面会是这种情况,他突然想到什么,“你的女儿……这个年纪……难道她是当年那个……”

    “不是。”

    他的话未曾问完便被打断了,得到的是一个斩钉截铁的回答。

    柳夕摇了摇头,又问道:“三哥是要离开吗?那我送你出去吧。”

    她未等叶炜回答,便上前去推起轮椅。叶炜此刻心乱如麻,脑子里已成了一团浆糊,胡乱给她指了车停的位置,便再说不出一个字了。

    在车里等候的用人七年前并不在叶家做工,并不晓得柳夕是叶炜的前妻,只当是送叶炜出来的客人,跟她道了谢又把叶炜抱上了车座。

    柳琦菲蹦蹦跳跳地去跟叶炜说“叔叔再见”,却见这位叔叔漂亮的脸蛋上脸色是一脸的茫然呆滞,眼中似乎有轻微的雾气翻涌。

    叶炜十年前本是一名当红的职业赛车手,屡屡在国内外各种大小比赛上创下佳绩,却在一个赛车手的黄金年龄被一场车祸毁了双腿,成了一个无法再站起来、后半辈子只能困在轮椅上的废人。

    他一路上浑浑噩噩地沉浸在和柳夕的过往中不可自拔,等再度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澡也洗完了,被家里的用人换上了睡衣盖好了被子。

    秋夜本寒凉,但卧室里有地暖,因而叶炜身上盖的还是一方薄被。他掀开被子,支起手臂挪到床边,伸出胳膊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按尺寸排列摆放的一排假阳具,他目光扫过这一排东西,想起了什么,发狠咬了咬牙,挑出了一个最大的。

    车祸毁去的不止是他的双腿,还有很多东西,其中之一便是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能力。当年他因此向柳夕提出了分手,他不想隐瞒自己的情况,没想到柳夕却说……

    柳夕是怎么说的来着?柳夕说她不会介意,她只知道三哥是她想共度一生的人。

    他们的新婚之夜,两人都喝了点儿酒,有些动情,叶炜尝试过几次,只是每次时间都很短,他的心一点一点坠入寒冰,眼角也渐渐泛红,几乎快被羞愧和痛苦的窒息感淹的喘不上气来。

    这时柳夕抱住了他,安慰他说没关系,她的手指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轻柔地把他的yinjing握在掌心,她说,没关系,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只是受伤了,不要对它太苛刻。

    他几乎要溺毙在这样的温柔里,丝毫没觉得这样的柳夕似乎有些可怕。当柳夕伸出细长的手指向他身下探去时,他整个人慌乱又错愕,柳夕轻轻笑了笑,捋平了他身体的僵硬,她俯下身子在他耳边吐气,款款温柔循循善诱。

    三哥,其实男人获得愉悦的方式有很多种,别怕,放松下来,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会很舒服的……

    三哥,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

    于是他把自己交给了柳夕。

    叶炜闭着双眼沉溺在回忆里,两根手指已经不自觉地捅进了身下那个柔软的小口。这七年来他每次想到柳夕,都郁结于心说不上该爱还是该恨,只是每次想到柳夕,都忍不住回忆她带给他的温度与愉悦。吃下这两根手指对他而言并不困难,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苍白的身体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退出手指换那狰狞的大家伙进来的时候,叶炜忍不出发出一声呻吟,即使自己经常……但那东西还是太大了……

    那东西才抽插了没几下,叶炜的声音已然带上了一层哭腔。他睡衣的扣子散开了,他极瘦,平坦的小腹上居然被顶起了一个浅浅的凸起,另一只手抚上胸前两个小点,只轻轻抠了两下,便爽的快要升天。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男人这处也可以像女人一样有感觉,甚至可以比女人还敏感,对,这也是柳夕教会他的。

    柳夕柳夕,为什么总是想着柳夕?连自慰的时候都要想着柳夕,想着柳夕纤细的手指带着恶趣味掐住自己的rutou,想着柳夕带着女性独有的曼妙曲线与自己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想着柳夕在自己耳边吐气幽兰细语呢喃。

    体内的假阳具折磨着脆弱的腺体,他坚持不了太久,便呜咽了一声,在双手并未触碰yinjing的情况下攀上欢愉的顶峰,射出来时柳夕的声音似乎又在耳畔响起,三哥,你看你,好棒,一点都没有碰就完全靠后面高潮了……

    他毫不留恋地把体内的玩意儿拔出来扔在一旁,顾不得身上一片狼藉,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眼角还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