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委屈無助不甘墜落的拉皮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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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在騷動發生之際及時被調離現場,蘇少逸現在毫無顧忌,王八大怒,像隻大綠龜一樣撲到白清城的身上撕打。 他不會散打,那些話都是季書葵瞎編的,白清城看似被打得可憐,實際上季書葵拿放小鏡觀察過,蘇少逸才是被打得重傷的一個。 哎??看著蘇少逸快要被打得吐出內臟,她不禁猶豫,她真的能救贖像白清城這樣的陰鬱大帝嗎? 雖然她對自己成為男主白月光的使命有一點點動搖,但也不能真讓蘇少逸被活活打死。 季書葵蹲在旁邊抓準機會戳戳蘇少逸:“蘇少逸,我餓了,帶我去吃飯。” 蘇少逸現在真想吐血了! 尼瑪這個臭婊子,給他戴綠帽還要管她飯?他狠狠瞪著季書葵,又被白清城趁機打出一拳棕熊眼。 這一擊,連季書葵都心顫顫。 恐怖!太恐怖了!只要白清城再往下一寸打落,蘇少逸這個鼻子假體肯定會全根歪歪。 不行不行!她得保護這個傻弱廢,要不然怕是劇情沒走完他便一輩子躲家裡,到時任務完成不了。 一、二、三。 在季書葵充滿私心默念著蘇少逸多捱的三個拳拳後,她緩緩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掌包裹白清城的拳頭。 一陣嬌嬌嗲嗲帶著小懶音的女聲急急傳出:“白清城,我餓了,你也停手,我飯票要沒啦!” 白清城挑挑眉。 ??這個季小姐。 他原本以為她是個草包美人,可他剛才分明是出盡力打的一拳,她伸出手來時他還來不及縮,結果現在卻被她這隻柔柔弱弱的雙手固定的動彈不得。 他忍不住深深審視著季書葵。 直到自己的拳頭被一隻隻手指撬開,最後被攤成五指大掌,季書葵心疼地“呼呼”著他的手指。 “你呀??真是,你拼什麼?手指都快攥折了!” 季書葵又呼呼兩次,頗為心疼地用小手手幫他揉揉捏捏,直到白清城的手放鬆不再用力。 “季小姐。”白清城垂著眸:“你在心疼我?” “ (???)?自然的。” 這麼好看又修長又微微粗糙的手指應該用得其所! 例如應該放在她身體某個地方揉揉搓搓穿穿插插! 季書葵心裡想著一些難以言喻的十八線黃黑膠帶,越想越激動,微微咬著的唇瓣也變得泛白。 “心疼?”白清城輕笑一聲。 他伸出手把季書葵踉蹌拉近自己懷裡,帶著冷意的聲音顯得幾分清淡:“季小姐是該心疼我,畢竟我是季小姐花錢買回來的人,季小姐不心疼我心疼誰?” 說完,白清城站起來,走到導演身邊請半天假。 這件事本來就是蘇少逸做得不地道,在場的人只是見慣了這些懶得摻和,可也理解白清城的做法。 他只是自保,告訴別人他不好欺負罷了。 導演沒想到季書葵竟然真兩言三語就把兩人給拉住了,想到自己情急之下答應季書葵的事?? 他老臉不知往哪撂,准了白清城休息。 “咳,你休息完晚上來找我,我們談談。”他攥緊手裡的劇本,有種因為當爛好人和事佬而不幸把靈魂賣給了惡魔的感覺。 房統這時也跟季書葵說話,他的語氣充滿著令人想要拍死他的優越感:“呵呵不愧是我的葵寶貝,你到底是怎樣做到的?出場不到一小時便讓男主和反派為你打一場!救下蘇少逸之餘還敢說心疼白清城。” “秀兒葵,女主都沒你這麼作!” 季書葵:?? “不過我要跟你說件事哈!現在這個白清城還沒經歷一系列波折,也沒手撕仇人撕到最後無慾無求變得高冷,他現在就是一個妥妥的陰險小人!” “他分明是在釣你!你和男主糾纏不會有幸福!他不可能喜歡你!世界的紅線是綁定男主和女主,在女主未出現之前,白清城根本不可能會開竅!你相信我!這裡只有我的懷抱最??”啪。 季書葵看著離開的白清城,下意識舔了舔唇角:“我有說過要讓他喜歡我嗎?得了吧我有點饞雞而已。” 季書葵說完,目光輕蔑地看著手袋裡的系統小人。 房統:??統心好碎。 他無聲懂:但凡他的雞有點用她都不用找別人。 搞定白清城這事不急,這麼說吧,季書葵現在比較急的是房統名存實亡後,今晚洗澡睡眠黃段子到明天早上起床刷牙等等的家務由誰來做。 房統:“我可以!!我身殘志堅??”啪。 白清城走掉,這裡只剩下一個可用的。 季書葵看了看旁邊撿回來的傻弱廢,對著蘇少逸揚揚下巴:“我餓,帶我去吃飯。” 蘇少逸:?? 蘇少逸再生氣也無補於是,他再氣季書葵,兩人的關係也不是說分手就能撇清的,而且雖然季書葵因為吃味而和白清城做出一些糊塗事氣他,可她在剛才還是護著他了,白清城走掉她也沒跟著走。 這麼想他的火氣又消除一點,要是季書葵低聲下氣一點向他求饒,他也不是不可以原諒她,哼哼。 蘇少逸剛撐著地板站起來季書葵便問:“我第一次來片場,有什麼好吃?” “你想吃什麼?”蘇少逸的語氣還有點冷硬,不過見季書葵蹙起眉,又不自覺放軟聲線:“吃辣的?” “不喜歡。”季書葵的眉頭皺皺:“你不該摸清我的喜好嗎?就你這樣還敢自稱是我前男朋友?” 前男朋友!? 蘇少逸原地霹靂。 她來真的? 真要跟自己分手? 可是他不想分啊! 他還想說什麼時季書葵便把自己的一隻小手往他面前放,小手軟乎乎地招招,像極太后擺架的模樣。 蘇少逸心亂,下意識輕輕托起,攙扶。 “噗,幹什麼呢?”季書葵笑起來,那兩顆本來隱藏在口腔裡不明顯不突出的小虎牙被勾出來。“我是讓你牽著我走,我懶得看路。” 白痴!懶得看路??這麼蹩腳的理由都敢說。 蘇少逸心裡這麼想,心臟卻是扑通扑通得跟拍籃球一樣,心情有如糞泥升天,豬狗自愧不如。 他勾起嘴唇,把季書葵的手抓緊:“葵葵,我帶你去吃西餐,我聽粉絲說附近有一間很好吃??” 現場再度靜默下來。 完了。他們老了。跟不上進度了。 所以現在這段三角戀是以白清城和蘇少逸打架,蘇少逸輸架贏人的結局來結算嗎?可是季小姐明明說他是前男朋友,可是兩人又牽手了! 眾人千思萬想地自我放飯,沒有一個人問導演還拍不拍,而導演本導亦是凝神細想,像一個臨時被老婆徵召卻硬不起來的老將,無心又無力。 他比其他人還要苦惱。 已知,季家是投資商,又已知,蘇家也是投資商,蘇少逸是靠砸錢塞進來的。又又已知,兩人原是一對剛剛分了手卻又牽著手的前情侶。 又又又已知,今晚,季書葵還要搞定白清城,而他在不可抗力的情況下被逼成為半個扯皮條的。鑒於那妖女有點邪乎,他甚至不敢反抗。 又又又又從上推敲,他的大金主的兒子兼主演之一的蘇少逸並不知道他李某已經助紂為虐被逼墜落成為皮條兒的事。 導演咽了咽,愁得茶飯不思,就連副導在旁邊抱怨這家燒鵝脾飯盒廚藝退步時他還在想:如果這世界吃吃屎就能解決問題,他不介意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