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5
看到那个叫大洪的兔子睡在稻草上,而岳诗双就坐在他身边,抱着双膝,盯着他带来的那个包裹发呆。常胜撇了撇嘴巴,又是满心的不痛快——他在外面辛辛苦苦杀猪,还跟两个隼族打了一架,他们俩却在这大眼瞪小眼的,简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他清了清嗓子走进洞:“喂,我回来了。”那小妮子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望见他的一瞬间,眸子立刻亮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迎到洞口:“回来啦?有没有怎么样?”见她这关切的样子,他拍了拍胸脯,回身指了指正晾在树杈上的rou:“我这么厉害,当然没怎么样。rou我剥好皮放那了,一会儿切了给你煮汤喝。”“辛苦啦!”岳诗双勾起唇角,轻轻在他肩膀上揉了揉。常胜小脸一红,把她的手捉着拿了下来:“装模作样。再磨叽一会儿,你的大洪哥该饿死了。”言罢,他从地上找了个大小差不多的罐子,盛了水,拿出去用木架架好。岳诗双来到他身后,看着他生火、片rou,坐到了他身边,陪他干点她力所能及的。常胜的动作停在原地,偏头看了看她:“这是风口,冷得很,你还是回洞里陪你的大洪哥吧。”岳诗双没有拾他这醋意满满的话茬,反而看着他拿石头的手上,狮子咬伤的地方已经几乎痊愈了,留下一圈歪歪扭扭的丑陋疤痕,心头便是一紧。她伸手触了触他的伤疤,将小脸贴了过去,在上头轻轻啄了一下。直起身子,她很认真地问他:“常胜,还疼吗?”他一愣,心弦被她甜甜的声音狠狠拨动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被她吻过的自己的疤,头一次觉得受伤也是那么幸福的事儿。他傻乎乎地摇头:“早不疼了。”“谢谢你,常胜。”岳诗双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往火堆又添了两根柴。常胜埋头削rou,半晌,抬起头来,声调抬了八度:“等里头那小子伤好了,你可不能这么问他!”岳诗双轻笑出声:“好好好,只这样问你。但是,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受伤了。”“嗯,知道了。”常胜低下头,脸更红了。第84章背控福利派送中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岳诗双吃的一直是干巴巴的烤rou。这会儿有了“清炖排骨”,虽然没那么多提味儿的调料,闻起来味道也是非常鲜美。煮了几个开以后,常胜用碎兽皮隔着热,把罐子拿下来放在地上,将汤水分到两个小罐子里,递给她:“这些拿进去你们俩吃。”言罢,他将火扑小了些,把大罐子重新放到架子上温着,自己扯了一些生rou,坐回原地啃了起来。一阵冷风刮过,火光晃了一晃,将他狂野的侧颜曲线映照得更加冰冷。饶是身上披着他的皮毛,外面还罩了外套,岳诗双依旧是打了个寒颤。她用手心裹住那两罐rou汤以汲取一些热量。然而望着那两个罐子里满满的瘦rou,她心里又难免动了一动——这傻小子,把衣服给了她,热乎乎的汤也给了她。饶是心里对大洪一直有些不满,还是默许他们俩单独呆在洞里,他自己却坐在外头熬汤守夜……她抿抿唇,抬头问他:“这里怪冷的,吃生rou会不舒服吧?进来一起吃一些啊。”“我习惯吃生的。”常胜连头也没回,一边用尖利的牙齿撕扯开生rou上的筋骨,一边挥挥手赶她进去:“煮汤实在费劲,你赶紧进去趁热吃,剩下的我给你放在火边热着,不够再出来添。”岳诗双没再与他多言,端着其中一小罐进洞xue给了大洪,又拿了个之前从林子捡回来的大豆荚当勺子给他,嘱咐他慢些喝。看着大洪虽然艰难却也能自己进食,她便放下心来,又取了个豌豆荚拿出了洞,捧着小陶罐坐到常胜身边。他啃骨头的动作顿了一顿,以眼角睨了她一眼,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啃骨头:“怎么不进去坐?”岳诗双知道他想听什么,却偏偏眼珠一转,若无其事道:“洞里阴凉,不如烤火。”常胜听言,面色未变,也没接着答话,只把头以非常微小的幅度远离了她一些,埋头啃骨头。岳诗双笑了笑,低头用豆荚舀起来一些rou汤,吹了吹送进嘴里。虽然煮的时间不算长,但旺火小罐煮汤,仅仅一小口下去,nongnong的骨香已经盈满口腔。岳诗双舔了舔唇,故意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啊,好好喝啊!”常胜依旧低头啃骨头,没有反应。“煮汤那么辛苦,不尝尝吗?”她又舀了一勺带了些rou的汤水,朝他坐的方向举了举。“说了不要。”他依旧没有回头。岳诗双只好使出必杀技,刻意以甜甜的声线拉长了尾音唤他:“常胜——”他终于停下动作,转过头来。她挑了挑嘴角,轻轻嘟起双唇吹了吹豆荚里的rou,动作看起来比那罐子里的rou更加诱人。她将豆荚送到他嘴边:“尝尝嘛,真的很不错。”常胜最受不了她这样,胡乱张嘴把豆荚里的rou吞进了肚子,一口差点把她的豆荚也咬断了。暖暖的汤汁入腹,果真与啃生rou味道大不相同。饶是个食rou动物,常胜也不禁被惊艳了一下。岳诗双紧接着又舀了一些递过去。他伸出手挡住她的动作:“不要了。”“常胜,”岳诗双没有放下手,而是低声问他:“附近隼族和狮族出没,你单枪匹马的,猎物其实很不好打到,是吗?”常胜冷下脸来:“你觉得我会惧怕他们?”“当然不。”岳诗双摇头:“我知道,猎物得来不易。但是……我不想你因此把好吃的都留给我,自己啃骨头。如果遇上难缠的敌人,你不要硬拼,没有猎物也没关系。有rou吃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吃好吃的rou,没有rou吃,我们就一起啃草。同甘共苦,不行吗?”常胜挑了挑眉毛,乌黑的瞳子里,表情不知发生了多少番变化,最后,眉头拧了起来:“你们这种无需打猎的人,自然不知道去打猎有什么危险、是个什么感觉。有吃的的时候不使劲吃,还要在这里叽叽歪歪什么同甘共苦,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如果自小像你这样,怕长不成这么大,就饿死了。”常胜的心里似很是愤愤不平,声调越讲越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