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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啟动

    2054年??洛杉磯

    夜的城市,夜的灯光

    高耸的大楼一栋一栋林立在城市各个角落,就算温室效应已经达到高峰,路上依旧车水马龙不断叭着喇叭,不满的情绪充斥在每人脸上,几个计程车驾驶挥舞藏在车厢里的棍棒,不时咆啸几句问候语。

    阴暗的路边几个穿着火辣前突后翘,比女性还要女性的男人站在暗巷里,正和几个老到可以当阿公的老男人悄悄细语,老男人嘴里一口痰一口烟的,手上早已迫不及待往对方丰满的胸口摸去。

    不远处黑漆的巷子内,几个年龄不到十五的小孩兇狠踹踢倒在地上的壮汉,同时间两个浓妆艷抹的学生妹站在一旁快乐看着,兴奋的神情与壮汉痛苦的筋癵形成强烈对比,地上的呻吟丝毫换取不到任何的同情心或注意力。

    毒虫此时更是没间着,佈满血丝的双眼挥着手中几个不知哪来偷来的赃物,企图将手中的筹码换取白花花的银子,或是让自己更high的替代品。

    霓虹灯闪着粉红的萤光,晚上的酒吧越夜越美丽,越晚越堕落。肆意怒吼的声音加上震耳欲聋的音乐,糜烂浮华的场景加上yin秽夜歌的画面,就像巨鎚般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敲击你的心脏,和感官。

    洛杉磯,一个散发着慾望,散发着慾望,最后散发的还是慾望,及更多更多的慾望。

    好莱坞的糜烂早已不是新闻,使人着迷疯狂的举止才是这里的王道,什么琳赛罗涵什么巴黎希尔顿根本就不够看,在这里你可以买到任何愿望,卖出任何需求,成为任何人物,发洩任何不满。

    只是纵然在这么样一个堕落的城市。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义无反故的坚持信念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奋不顾身的制止邪恶

    总是有那么几个人强力捍卫市民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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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彼得阿!」

    老搭挡约翰语重心长看着眼前这个年少轻狂的小伙子

    「工作要做,家庭也要顾,难怪玛丽当初会选择离开你!」

    「嘿嘿!约翰,你何时变得那么囉嗦啦!」

    被称为彼得的年轻人贼贼一笑,嘴里塞了一个dunkin?donuts

    「况且我可不怕死,这些王八蛋他妈的见一个抓一个!」

    「你不怕死,不等于你不会死吧!」

    老约翰继续说着,手伸去盒里打算拿一个donuts,冷不防被彼得抢先一步

    「就算是帮上帝一个忙,安全第一好吗?我可不想在重新训练一个菜鸟。」

    彼得看着空盒子意犹未尽。

    「我跟你说吧,你们这种刚从警校毕业的年轻人我看多了,满腔的理想满腔的抱负,恨不得将世界上所有的恶除之殆尽,问题是有可能吗?」

    老约翰看着手上的掌纹,将嘴上的菸点起

    「只要这些人一日不死?就算抓回来充其量也只是关个十年八年的?出来以后,还不是杀人的杀人,绑架的绑架!」

    「这些年我都开始怀疑,究竟是这些天杀的杀人犯该死,还是我们所信奉的法係该死,多亏我们伟大的民主程序,死刑的废除到底是报应这些罪犯还是惩罚我们这些老百姓?这群天杀的混蛋破坏多少平静家庭,损失多少菁英人才,浪费多少社会成本,而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形而上的人权。」

    「听起来似乎有很多怨言喔!」

    彼得扬扬眉毛,手指着禁菸标志。

    「怨言倒没有!」将还没抽到一半的菸捏熄叹了口气

    「实在话,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平安回家早点退休,想想吧,这份薪水值得你卖几条命?」

    「约翰,你他妈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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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d?eye?nick?!

    史上最恶名昭彰,行事风格毒辣,头号枪击要犯第一人。

    在美国当今社会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所谓的地下世界里也让所有上的了檯面的黑帮老大们闻风丧胆不敢招惹。

    纽约黑手党的义大利佬tom?collin

    底特律的坏小孩比利

    当然更不能错过进驻全美中国城华兴帮的掌柜陈佬

    在这个什么都可以买卖,什么都好谈的黑色世界里,黑社会要求的不多,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有利益大家好说,五五分帐你来我往,生意嘛,本来客客气气升官发财,你高兴我也爽嘛。

    卖枪贩毒残害生命?不就是做笔买卖赚笔小钱,你情我愿阿。

    人口器官贩卖?瞧你说的,不就是各取所需。

    想从政搞个名堂?有钱好办事。

    没管道?找对人谈好利益,一切都好谈。

    因为这样,人脉更显得重要,今日我帮你,明日你也得回报点什么吧。

    一个组织的养成,绝对不是插个香煞血为盟就可以呼聋过去的,毕竟底下有多少小弟,他们的生计可是全仗上面的大佬养耶。

    不过既然有高额的获利,当然也有极高的风险,毕竟这一行可是刀子上舔血,卖命卖力完全人力。

    “今天出来跑的迟早要还!”

    陈佬常常这样勉励告诫下面的年轻人,嘴里抽着不关自己事的老水烟袋。

    所以有些小弟帮老大蹲牢,有些小弟帮大哥挡子弹,更有小弟单枪匹马拿着开山刀乱砍一阵。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一点点的酬金嘛!

    然而偏偏在这个微妙平衡,三国鼎立的黑色社会里,此时却出现了这么个疯狂新人。

    madeye的出现已经连续刷新整个美国的犯罪记录,并用等比级数的速度不断强暴社会上的焦点。

    血腥残酷的画面!

    残缺不堪的尸体!

    还有不留活口的行事风格!

    媒体就像鯊鱼嗅到血味般乐衷此道,还有什么东西比这类新闻还要更吸引人的呢。

    losaimes

    「mad?eye!一场血腥的嘉年华!警方再一次的束手无策!」

    洛杉磯週刊

    「号外号外!英国的开膛手杰克终于踏上洛杉磯!」

    洛城华语报

    「mad?eye与自由党的关係!你所不知道的内幕!」

    大纪元日报

    「法轮功迫害又一例!」

    每一则新闻标题越下越重,每一次犯案就等于当眾赏了警方一个大巴掌,即使不断加强附近社区的巡逻,政府不断告诫民眾的警觉,网路强力噗上关于mad?eye的讯息,媒体不断荼毒社会的注意力。再多再多的宣导防备,却依旧阻止不了兇手的强烈慾望

    好几次抓到几个可疑的嫌犯,却又因为证据不足当庭释放。直到今天,mad?eye依旧逍遥法外,社会的恐惧反而像温度计不断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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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议,为了抚平社会过于恐惧的情绪。也为了将兇手绳之以法,我们务必也必须将现有的刑罚修改至必要的程度。」

    白瑞德站在议会厅,对着在场132位议员振振喊话。

    「我们的纳税人,我们良好的市民如今活在恐惧之中,担心某天走在路上遇上不测,担心某天屋里出现不速之客,更担心一觉醒来或许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这些都是市民的心声,而我们更应该感到羞耻。」

    「长久以来,我们放任这些疯子生活在我们身边,我们始终相信这些罪犯依旧有属于人性的一面,而这也是当初我们立法废除死刑的原因,但如今问题尚未解决,我们却像专门生產瑕疵品的廉价工厂,製造出更多的社会炸弹,可我们对此还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关个十年八年,出来依旧是一条社会毒虫。一颗全民的肿瘤,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到了极点,今天为了要给被害者一个公道我们将这些人捆起来,却在十年后天真的认定伤害已经抚平,这根本就是鸵鸟心态。」

    白瑞德整齐梳理的灰白头发在灯光下虽显得老态,现场似乎却有着更大的魄力,使的人们不得不信服。

    「此时!就在此时!就在我们讨论这议题的同时,或许另一个将会登上明天报纸头条的受害人正徬徨的接受mad?eye残酷的虐待。在我们喝着咖啡聊着修法的同时,我们某个美满的家庭正因为mad?eye的关係整个破灭,试问你们回家后还可以事不关己吃着今晚的晚饭吗?」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瀰漫着做作的庄重,每个人将目光集中在白瑞德身上,脸上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政客,白瑞德明白拥有媒体等于拥有力量,只要社会舆论站在自己这边,就算是黑的也可以变成白的。

    当政府反对死刑拥抱人权时,我们只要站在人民的选择,自然就会成为镁光灯下的焦点,民眾的救世主,而这些效果甚至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凝聚所有人的焦点,藉以宣传自己的提案,达到政治的目的。

    大声说话就是赢家?

    错了,站对边说对话才是王道!

    民眾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什么经济什么税收关自己什么事!只要自己荷包不会减少你就是大家的英雄!只要他们记得投对票就好!

    白瑞德如日中天的气势,挟带高人气的选票,成功的站上民主党的第一把交椅。

    现在的白瑞德,不论是政治资源,人脉背景,或是平民政策,均被认为是下一任市长的不二人选。

    媒体的争相报导

    民眾的热情拥戴

    白瑞德可谓民主党的救星,洛杉磯的救世主。

    而这一切的一切,全拜tom?collin之手。

    白瑞德还记得第一次去会见这个义大利黑手党领袖的那副蠢样,十足十的呆头鹅,对于一个刚踏入政坛的年轻人来说,当时的白瑞德似乎略显不够份量。不过因为如火烧般的野心,使的collin不得不看重自己,就连陈佬后来都对自己礼让三分,甚至送了瓶洋酒过来。

    曾几何时,自己怎么也料不到会成为黑白两道的重要台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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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长,人家今天好想你喔!」

    风sao的克丽丝丁手上两杯martini,其中一杯边缘一圈白白的粗盐,温柔娇滴轻咬着白瑞德的耳垂,做了个引人想入非非的情趣按摩。

    五十二吋的超大萤幕,新闻正在重播今天白瑞德在议会堂上意气风发的英姿,口中推动的法案一个接一个,可想而知在大眾媒体面前他是多么的炙手可热。

    女秘书一件合身剪裁,简短黑色的套装里包裹着两粒呼之欲出的rufang,浑圆丰满的臀部被一隻毛茸茸的大手覆盖上下不停抚摸把玩,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掉落何处,小助理将杯中的饮料暂时搁在一旁,嘴里不断娇喘撒娇。

    「议长..不要..这样嘛...在这里...嗯阿...」

    「小sao货,下面有没有湿阿!」

    白瑞德嗅着女人因为挑逗所產生体香,享受着两手由胸口往下延伸按摩的克丽丝丁,阳具肃然立了起来。

    这才是男人!

    这才是权力嘛!

    哪想要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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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沉闷的声音敲醒白瑞德的注意,原来还是明亮的空间突然暗沉下来,室内的倒影安静投射在墙上,却没有回答任何的困惑,一旁摆放着美国宪法全书的书架此时更加显得巨大。

    「克莉丝丁!克莉丝丁!」

    白瑞德勉强睁开眼睛查看四周,除了笼罩在身边的黑暗外,异常寂静的气氛,还有令人胆颤的焦虑,原本的性致正一点一点的消退。

    冷汗悄悄薰染整个背后,线条分明的衬衫如今整件浸湿...

    「议长!这样可不行喔,你可是我们宪法的救世主耶,怎么在这和你的秘书发展地下恋情呢。」

    一股阴风瞬间笼罩住整个空间,白瑞德坐在椅上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打颤。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温暖的室温骤然下降...冷冰冰的好像冰库...

    不

    一阵一阵怪里怪气的嘲弄...话中的句子却恐怖的教人胆颤心惊...

    「原本没没无闻的小角色一夕之间成为全洛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魔头,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尖锐的嗓音就像生锈的锯子不断在玻璃上努力来回,又更像是一根根指甲毫不保留在黑板上摩擦,发出使人汗毛直竖的怪声。

    「你是谁?」

    彷彿死神的镰刀前来索命,白瑞德全神贯注看着四周,抽屉里的枪早已上鏜准备好,深恐对方剎那间飞扑而来。

    「哦!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嘻嘻!」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站在后方,肩膀一个吃痛,对方几乎要捏碎白瑞德的肩夹骨,奈何他根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瞪大双眼牢牢钉在椅上。

    -----

    「猜猜看吧,说不定一猜就对喔!」

    嬉弄嘲讽着,耳边的呼吸声越加靠近。

    「med?eye...」

    绝望的痛苦使的泪线自动开啟,却流不掉正在经歷的恶梦。

    「叮叮叮!we?have?a?winner!」

    哈哈大笑,原本还存在肩上的痛楚霎时不见,然而白瑞德却依旧靠在椅背,裤襠湿的一塌糊涂,嘴巴紧闭说不出话,。

    「噗!怎么会这样呢!我们堂堂的议长大人竟然也会尿湿裤子!真是抱歉耶!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怪不得吓的你都说不出话!我的错我的错!」

    对方不知从哪里出现,面对面嘻嘻看着眼前猎物,深黑的右眼就像永无止尽的无底洞。

    黑发少年,嘴角咧到耳边疯狂的笑着,左眼却异常的大,样子就像是将一颗水晶球硬塞进虚无的窟窿,跟右边的一道伤疤形成强烈的对比。

    绝对跟时尚毫无关係的穿着,勉强可称为流行的牛仔裤上还一堆补丁,异常宽松的t-shirt套在瘦弱的身躯,使人分不清飘在空中的究竟是t-shirt还是少年。

    「哎呀呀!来拜访也没带个礼物什么的!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少年不知何时蹲在自己面前,搔着头上凌乱的瀏海。

    白瑞德注意到少年脚边一个好大的袋子,看起来沉甸甸的,表面隐隐还有一阵sao动。

    连想都不敢去想里面藏了什么....

    「嗄!你想知道袋子里面放了什么是嘛!」

    明明是问句,却间接给了个句号。

    「不.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啦!给你个惊喜!?嘿嘿嘿!」

    大剌剌蹲在地上,脚上的泥巴满满印在亮黑的大理石板。

    「你知道吗?我不知曾在哪里看过一则报导!好像是discovery频道吧!那一集介绍蝴蝶效应的理论!听说过吗?一隻小小的蝴蝶在北方挥动翅膀!南半球马上就发生一场大海啸!」年轻人夸张的肢体动作配合逼真的音效,十足十像极电视上的搞笑艺人。

    「而我也蛮相信这套论点的!我相信在你英明的领导下!国家的发展肯定会越来越好!」

    mad?eye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身躯摆动的弧度也越来越大

    「不过我们现在遇到一个问题耶!你在议会说的满口大道理!但我刚刚经过时看到的却不是这么一回事!是没错啦!人总是有那么些不能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慾!但是在这里和自己的助理搞婚外情!你告诉我他的人格cao守有多好鬼才相信对吧!那既然cao守有问题!国家交给这样的一个人民眾会幸福吗!」

    好像旁若无人般自顾自说着,白瑞德此刻却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杀气迎面而来

    「今天来其实没什么恶意!只是想说来拜访一下!看一下我们伟大的白议员是如何的公正怜悯!如何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着想!看看你是否如媒体写的一样那样清廉那样无私!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他妈的有两下子耶!萤幕上稍微放放屁!脑残的选民就将票投给你!哈哈哈够厉害!」

    拍了拍已经惊吓至冰冷的胖脸颊

    「我想想喔!明天的新闻会怎么写呢!白议员与女助理缠绵的爱情!还是要这个!白议员私底下的另一面!这个也不赖!白议员床上的十八招!哈哈哈哈哈!」

    mad?eye嘴里说的乱七八糟,手中却不知何时握了把满是寒光的刺刀在半空挥舞。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说过这样一段话”人若是失去梦想!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特别是你这种又臭又脏又没格调的咸鱼!」

    狂怒的语气越来越疯,像是水晶球的左眼左窜右跑不断咕溜咕溜的转动,使人几乎眼花撩乱。

    猛然左眼煞然定位

    「很可惜耶!我最讨厌吃的就是咸鱼了!」

    「拜託..不要杀我..我在苏黎士有一个帐户..你要的话全部都可以给你...」

    白瑞德此刻几乎快要昏厥,早已忘记手中还握有拼死求生的武器

    「嘻嘻嘻嘻!那我们就来玩个游戏吧,假如你猜对的话我说不定会饶你一死喔。」

    狂笑的mad?eye声音越来越阴森,透明的左眼越来越近,手中剃刀也越来越接近。

    指着脚边不断晃动的袋子

    「你不是想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阿?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猜看看吧,哈哈哈哈哈哈!」

    =?=?=?=?=

    议长办公室三个小时后

    鲜黄警戒条围捆现场,里面两具尸体或做或躺静静待在原处,一男一女双眼无神默默望着天花板沉思着。

    白瑞德连鞋带脚牢牢钉死在深红的波斯深红地毯,沾满鲜血的西装套在身上,两手无力垂落半空就像断了线的傀儡人偶,嘴角各一条好大的弧度连上两旁的耳垂,形成一种诡异的笑脸,颈部一条又深又长的鸿沟,红色液体就像水库洩洪般早已乾枯。

    另一具尸体则呈现出另一种的血腥死白,与白瑞德不同的,女人身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刀割,细如发丝的划伤。粗如狂砍的劈砍。洁白的躯体体无完肤,有如切割处理般毫无章法,原本该是rufang的地方只剩两个窟窿,双眼除了血痕看不到还遗留下些什么,就像是小孩恶作剧般,还勉强可称为嘴巴的地方粗鲁塞了条应该是白瑞德下体所遗留的,血跡斑斑的白色yinjing,软趴趴的充满腥臭。

    除了地上好大一块还在向外扩散的血渍染红柚木地板外,丝毫看不出任何像样挣扎反抗的蛛丝马跡,偌大的原木书桌上笔纸整齐排放,一旁高尔夫球杆靠在门边,小白球三三两两落在四周,椅子依稀还残留死者最后的温度。

    「这是第一现场?」

    彼得皱眉头看着萤光幕上还意气风发提倡自己的政策,觉得实在很头痛

    「根据外面守卫供称,事发当时他人倒在一旁昏迷状态,详细情况并不清楚。」

    老约翰皱着眉头抽着香烟,斜眼看了看半掩的门口。

    昨天还站在议事堂上大声提倡自己理念的白瑞德,和他身边跟前跟后的小秘书克莉丝丁两人死相血腥异常,十五分鐘的记者会恐怕不是几个官方问答可以解决的。

    「所以在这间屋子里完全没有任何人看到或听到任何异常情况。」

    彼得不置可否,女秘书修长的双腿一动也不动。

    猜也猜的到吧,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先是坏小孩比利底下的得力助手红发杰克惨遭毒手,身子被硬生生剖成两半随意丢弃

    唐人街靠赌场营利的王大成当天晚上被人发现头颅好端端的摆在赌桌上,颈子以下部位消失无踪,到现在都还没任何下落。

    现在眼前这两具尸体的出现,使的洛杉磯警方压力越来越大,毕竟这次死的可是政府官员,其中一个还是炙手可热的国会议员....

    mad?eye....

    现场所有人心中都明白是谁做的,问题是兇手到底是谁,究竟身在何处,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讨论!没有任何怜悯!

    老约翰抽着菸耸耸肩

    「接下来就交给那些鑑定组吧,我们先去喝一杯,不然这种东西看太久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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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五年前,黎巴嫩约克镇的小学

    「天上的云好白好漂亮喔,看起来就像棉花糖一样。」

    午休时间,避开一群又一群吵吵闹闹的同学,?茱丝特一个人看着天上的浮云发呆。

    茱丝特,一个金发绿眼的白人小女孩,瘦瘦小小可爱乖巧,若是在美国成长绝对是人见人爱的小女孩,但在这个回教国家来说,?她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

    茱丝特的父亲,曾服务于美国猎狐部队的成员,在一次任务中意外认识茱丝特的mama,在当时那个民风保守的年代来说,回教女人若要和一个外邦异族的男人相恋,根本就是奇耻大辱,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个美国邪恶主义的军人。

    茱丝特的外婆非常伤心,总是以泪洗面劝阻自己女儿,外公则在家族宗亲会上明白宣布除非女儿放弃这场荒繆绝伦的恋情,否则寧可放弃这么个妖女。

    不管如何,明知眼前这条路不被任何人祝福,知道自己在对方家庭甚至当地社会肯定不被接受。茱丝特的父亲还是毅然决然往这个方向走去,他天真的以为假以时日,城镇里的人一定会感受并接受自己的真诚。

    婚礼在一场非常制式化的公证堂进行,没有亲人没有祝福,连婚礼的主持人都有气无力的一搭一唱,男方的两个友人加一个主持人,这场婚姻就这么定了下来。

    生活不轻松他们是知道的,但从没想过外邦人在这块不友善的大地想找份工作餬口是那样的困难重重,但就算如此,茱丝特的父亲总是一脸开怀大笑,挫折的表情从未出现在他脸上,印象中他总是开心做着粗重的劳力,看着天空哼唱着只有自己听的懂的自编小曲。

    mama则总是在丈夫回家前,用着所剩不多的食材努力变出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替劳累的丈夫补补身体打打元气,拥挤的客厅总是挤满一堆又一堆的加工品,茱丝特只要下课回家就会帮忙母亲做点代工多赚点家用。

    茱丝特在学校里没有任何朋友,由于从小个性内向加上周围人们的敌视,茱丝特明白在这环境里自己属于不受欢迎的那一群,事实上同学常在背后说自己是个小怪胎或是小杂种等。

    茱丝特不曾抱怨过,爸妈为了让自己过更好的生活受更好的教育拼死努力工作,自己实在不该抱怨。

    只是...

    若是可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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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茱丝!拿去吧!」

    整个头乱七八糟像个大鸟巢,身上穿着一件过大,上面印着nuclear?bomb?rule的黑色t桖杉的雀斑小鬼头,友善的对着茱丝特打个照面,手上拿着两包明显从附近商店偷出来的三明治,将其中一包递了过去,茱丝特扮了个鬼脸。

    「不是还有一瓶柳橙汁吗?怎么没带来?」

    嘴里说着脸上儘是满满的得意。

    「拜託!你也只是赢我个两分耶!当初说好要比我多10分才有饮料的说!」

    小鬼不服气就是一副想耍赖的样子

    「不管!反正下一次我一定赢!」

    「哦,到时候不要又输给我搂!」

    茱丝特大口咬着手上的三明治,又再一口。

    小鬼叫matthew马可。

    一个父母双亡由奶奶带大的犹太小鬼头,或许因为环境的关係,人小志气不小的他从小古灵精怪却有着异常的正义感。总是在课堂上用铅笔画着世界警察保护善良老百姓的几个简单漫画,不过也常因为义气相挺反被同年龄的小孩欺负,然而即使如此,马可始终还是那副水泥脑袋。

    在这小小社区的校园里,一些小事都很容易受到崇拜,但也容易受人排挤。

    一个白人小女孩和一个棕发小男孩,哪来的命中相遇一见钟情,不过或许是茱丝特早熟的个性,也或许是马可爱管间事的鸡婆,总之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马可的热血加上茱丝特的冷静。照理说两人应该根本不可能搭在一起,但两人常常上一秒才互相吐槽彼此的烂个性,下一秒却又莫名其妙聚在一起。

    当地人早已看不下去,不只一次告诫自己小孩离这两个堕落的灵魂远一点。特别是茱丝特,一个美国的混蛋和一个镇上的荡妇生出来的杂种能是什么好东西。

    终于

    学校餐厅里

    「喂!小怪胎!我警告你离马可远点!」

    jenny不客气指着茱丝特,身边一群偷偷窃笑的小女生

    「马可根本不喜欢你!少在他身边跟苍蝇一样绕来绕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茱丝特抱着一堆书低头只想逃离眼前尷尬的场面,却被三个又高又壮的男生挡在前面,其中一个还推了一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jenny轻藐看着眼前这个使自己蒙羞的小怪胎,声音越来越大

    「马可跟我原本是一对的!因为你的出现他竟然把我给甩了!你觉得你这样对吗?抢别人的男友让你很有成就感吧臭怪胎!」

    「搞不好这个怪胎跟她mama一样贱,全身光溜溜引诱马可勒哈哈哈!」

    旁边帮腔的路克满脸不屑,手上比着不堪入眼的手势。

    哈哈哈阿!

    哈哈哈阿!

    哈哈哈阿!

    一群人哄堂大笑,其中前面最壮的男孩更是笑到蹲了下来,jenny得意继续说道

    「老爸是美国杂种,老妈是行为不检的荡妇。杂种搭上荡妇生出来的会是什么,我要是你的话早就去死了,还在这里丢人现眼。」

    嘲笑像是早已排演过般一波一波洩洪出来,更像鎚子一击一击打击茱丝特心中的痛苦。

    「你胡说!」

    被羞辱的她眼眶泛泪,小小的拳头因为屈辱紧紧握住。

    旁边壮汉似乎早就准备好,一人一边挡在茱丝特身前,左右一人一手直接把女孩推倒在地。

    「我胡说!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贱人mama!」

    jenny拿着准备好的美工刀片,左手扯着茱丝特唯一仅剩的裙子大笑着

    「哼!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小怪胎哈哈哈!」

    倒在地上的茱丝特完全没有任何反击的力量,只能任由这些”同学”不断践踏自己的自尊。

    生活即使如此,爸妈却始终对自己要求甚严。

    生活即便如此,爸妈却始终将保暖的衣服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