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来去(剧情,再坚持一下后面就大鱼大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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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树荫遮盖日光,投下紫灰色阴影,将道路一并染色。蝉鸣稀稀拉拉不成曲调,鸟雀被惊走发出嘶哑喊叫,拦路的是四位年轻男女,拉着两具上好的棺木,披麻戴孝,纸钱四洒。 最前面的女人是大师姐马秀真,面色哀怒交织,头勒一条白布,含泪道:“我要西门吹雪为师父、师妹偿命!”峨眉四秀只剩三位,陆小凤掀开车帘,看到马秀真、孙秀青、石秀雪以及苏少英,都是眼含热泪,身戴重孝。四人下马车,对棺木里的人有了猜测,陆小凤四条眉毛都拧了起来,轻轻说道:“节哀顺变。” 马秀真举剑向西门吹雪刺来,其剑势疾如风、快如电、力如霹雳,直冲西门吹雪胸口。但听破空声,又是一道金石碰撞,西门吹雪的手按在剑柄,面前是云若木的软剑,将马秀真的一刺挡下。 左侧又来一剑,停在云若木喉咙前,是泪流满面的石秀雪,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云若木收剑,后退半步,摇头回答:“我不是在帮西门庄主,我是在帮你们。” 石秀雪道:“可你分明替他挡了我大师姐的剑!” 不等云若木回应,西门吹雪走上前,冷冷道:“我不需要谁替我挡剑。”话音未落,剑已出鞘,内敛的寒光极快地一闪,风吹起云若木耳边碎发,向马秀真方向带去。谁也没有从西门吹雪拔剑一挥中反应过来,马秀真听到背后断裂巨响,回头便看到男人肩膀宽的树干从中劈开,轰然倒下。 她看着西门吹雪,好像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世上真的有如此可怖的剑吗?峨眉弟子神色各异,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陆小凤站在中间,希望能调停这件火并。他问苏少英:“独孤前辈真的死了吗?” 苏少英点点头,“师父说要和西门吹雪决斗,留下话出门,就再没回来。我们找了一夜,在城隍庙前找到师父……的尸首,门口躺着师妹叶秀珠,也死去多时了。”苏少英情到悲处,忍不住侧头擦拭泪水,“师妹用血在墙上写下西门吹雪!” “我没有杀独孤一鹤,那日决斗被叶秀珠打断。”西门吹雪一向诚于剑道,亦诚于人。他不是滥杀的人,也不是杀了人不敢承认的人,“我也没有杀叶秀珠。” 但不是每个人都了解西门吹雪。石秀雪咬着嘴唇,那双杏眼哭得红肿,惹人怜爱。她看向云若木,那种祈求的目光让云若木不得不避开,甚至快躲到上官雪儿的后面。 陆小凤说:“能否让我看看独孤前辈?” 作为大师姐的马秀真思索片刻,与苏少英对视一眼,终于点头。 棺木还没封上钉子,陆小凤推开板子,看到独孤一鹤发青的尸首。他的肩膀和胸膛有剑伤,陆小凤发现胸口贯穿的伤很奇怪。西门吹雪看了一眼说:“肩上的剑伤是我刺的,胸口不是。” 云若木说:“胸口这道形状不对,你们在城隍庙看到墙上有喷溅的血迹吗?” 苏少英摇摇头,“只有地上有几滴血迹,墙上很干净。” “胸口的伤是独孤前辈死后才刺的。心口是血最足的地方,若是活着刺这一下,必定会喷出鲜血。但现场干干净净,说明这道伤是死后刺的,目的就是为了诬陷西门吹雪。”陆小凤摸了一下独孤一鹤嘴唇,扒开眼皮看到双眼有血块,“独孤前辈不是被剑杀害的,而是中毒。” 西门吹雪将尸体侧放,往后脖、天灵、耳后等部位查看,最后在后脑拔出三根银针,闪烁隐隐碧色。陆小凤将银针用手帕托着,递给马秀真。 峨眉弟子脸色一变,又去查探叶秀珠尸首,果然在风池xue找到同样的飞针。 上官雪儿大吃一惊,“这是我jiejie的飞燕针!”她凑近仔细端详,指着飞针尾部的花纹,“我不可能认错这个花纹,这就是我jiejie的飞燕针!” 众人不好将尸首就这样摆放,帮峨眉弟子处置好后事,又为独孤一鹤、叶秀珠上香撒纸钱。料理妥当后,苏少英提出要护送回峨眉派,让师父和师妹早日入土为安。陆小凤和花满楼有心劝慰了她们几句,云若木在角落里咬起指头,他话一下子变少了,盯着棺材不知想些什么。 上官雪儿坐到云若木旁边,偷偷问他:“你也觉得我jiejie是坏人吗?”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jiejie没有死,她一定活着,还杀了人,嫁祸给西门吹雪。” 这话让上官雪儿沉默不语,尚未脱离稚气的脸颊鼓起来,双眼紧盯着云若木。除了上官雪儿,看着云若木的还有石秀雪,她的眼泪实在太多,但并不代表软弱。石秀雪对云若木说:“我……我求你做一件事,让我怎样都愿意。” “求你帮我找到杀害师父和师姐的凶手,我愿意……”她抓住云若木的右手,没有再说下去,也不必再说下去。 被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就算是胆小鬼也会变成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但云若木后背发凉,瞥见西门吹雪和陆小凤投来的视线,他不是傻瓜,因为他也经常用这样的目光骗男人。 他觉得事情变得很复杂,因为上官雪儿抓紧了他的左手。 现在有两个女子围着云若木,她们都十分美丽,眼泪也十分多。云若木坐立难安,向陆小凤使眼色,试图让这位浪子过来出个主意。结果陆小凤将头一转,拉着花满楼去一边说话了。 剩下一个西门吹雪,云若木是不指望了,只祈祷他最好不要过来给两位姑娘一人一剑。眼神游走中,突然撞到了苏少英的目光,云若木急中生智,松开两位姑娘,抓住愣住的苏少英,“苏少侠,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苏少英被石秀雪瞪了一眼,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啊……嗯嗯,我一定报仇!” 气氛一时微妙、复杂,几个年轻人之间各有各的想法。陆小凤终于问起正事:“独孤前辈在决斗之前,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事?” 苏少英想了想,坦白道:“师父见了一个故人,他说是金鹏王朝的事,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此番下山,是为了调查……” 话说到一半,一串银光激射进来,插进了苏少英的喉咙。峨眉三秀接住苏少英,将他护在中间,西门吹雪蹲下查看,云若木和陆小凤追出去,见到一具尸体—— 独孤方! 一棵半死不活的古树上,独孤方的尸体被判官笔从胸膛穿过,活生生地钉在树干。尸体脖子上挂着一条黄麻布,像是坟头飘的招魂幡,鲜血淋漓写着: “多管闲事地代价!” 花满楼没有亲眼目睹尸体,但闻到了血腥味,忍不住问道:“死的是谁?” 陆小凤说:“是独孤方,上官丹凤的侍卫。我没想到他会死在这里,他就这么死了,那上官丹凤呢?” 没人能回答陆小凤。 屋里,西门吹雪已将飞针拔出,经上官雪儿辨认,确定是上官飞燕的暗器,她睁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实在没能想明白,上官飞燕为什么要杀人。 西门吹雪说:“将毒吸出来,再带着他出去跑二十里。” 孙秀青离得最近,脸红着低下头。石秀雪有些犹豫道:“我从没有听过这样解毒的法子……” “让我来吧。”云若木扶住苏少英的后脑勺,放到自己腿上,掏出一把短匕首,正要割开苏少英皮肤。却被西门吹雪拦住,“你不能来,让陆小凤来。” 云若木低头一看,苏少英脸色惨白,隐隐透出青色,快和独孤一鹤的尸首一般。再推来推去,怕是要死在自己腿上,于是云若木摆手道:“救人一命,十万火急,这有什么能不能的?”说罢,往针眼紫红皮肤处划出一个十字,按住苏少英的下颌,埋头含住伤口,两腮起伏,吸出毒血来。 这刻长的令人发指,没有别的声音,似乎能听到云若木吮吸的水声。苏少英闻到他发间草木气味,一时目眩神迷,竟忘了自己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心神全放在了眼前云若木颤动的睫毛,含血的嘴唇。 他抬头吐出一口紫红的污血,又埋下去吮吸。反复几次,直到吐出鲜红的血,才接过花满楼递来的茶水,漱口说了声谢谢。 毒血一去,苏少英脸色红了起来,孙秀青和石秀雪扶着他,到外面跑圈去了。 剩下大师姐马秀真,用茶水在桌上写下几字:霍休、青衣楼。 陆小凤与云若木对视一眼,拍了拍上官雪儿的肩膀,他们没有被这些变故吓退,坚持要去挖出真相。 驾车的人换成了云若木,他故意躲出来的,生怕谁拉着他问“阿木姑娘是不是坏女人”这种问题。没一会,陆小凤也出来坐在车辕上,和云若木挨在一块儿。 他两对眉毛一会扬起来,一会又垂下,不知在纠结什么。突然凑在云若木耳边,悄悄问他:“你看西门吹雪、阿飞、花满楼……哪个才是你的妹夫?” 云若木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心想:除了西门吹雪,你们几个男的谁没被我睡过?还他妈什么妹夫…… “我不知道。”云若木回答。 陆小凤不死心,又问:“那你看中哪一个?” 云若木想翻白眼,又不是都娶进家门了,问得好像今晚宠幸谁一样,要是他真比较出来,其他几个还不得打架拆了皇宫啊。云若木觉得陆小凤就是故意找事,于是笑道:“我看你就很不错,你做我妹夫得了!” 陆小凤连连摆手,将那位meimei当成吃人的怪物,忙说:“不成不成,我不做你妹夫!” “那你想做我的什么?”云若木眯着眼睛,低声在陆小凤耳边问道,“你是不是想做我的相公?” 吐息吹得陆小凤肩膀僵硬,瞪大了眼睛,指着云若木怪叫一声,连忙躲开他的手,一歪身子掉下马车,摔了个结实。云若木哈哈大笑,一甩马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