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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摘星(还是剧情)

    

    等上官雪儿洗了个热腾腾的澡,换上云若木替他买来的新衣裳,惨白的小脸终于有了颜色。衣裳用的是好料子,云若木哪儿都能错,就是眼光错不了,上官雪儿坐在椅子上,手指捏着衣摆,脸颊突然变得红扑扑的。

    少女情怀只是短短一刹那,上官雪儿还记得自己所为何事,跳下椅子就去拉陆小凤的袖子,嘴里念道:“快!快和我去住处看一看!你可一定要找回公主,不然、不然我怎么和我爹交代呀?”

    陆小凤道:“小姑奶奶,我可没答应你啊!”

    上官雪儿放开陆小凤,抱着手抬高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对陆小凤道:“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帮公主!公主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如果你们帮了我的忙,那我就告诉你们——那个女人在哪里。”

    小姑娘说起谎来有些本事,云若木险些要信了,“不必去住处查看了,以公主身边随从的本事,现在该收拾得一干二净了。正巧,陆大侠好友满天下,与偷王之王情深义重,劳请陆大侠代为引荐。”

    这话是好话,陆小凤怎么听怎么不对劲,这浑水里多了个司空摘星,他再没法躲麻烦,苦笑着说:“死猴精,害我一身泥!”

    烟雨朦胧,四人撑伞而行,雪儿挨着云若木,另一边紧抓陆小凤的袖口。西门吹雪走在前面,并未回头。一路无话,各有思绪万千。

    陆小凤停下,云若木抬头一看,望见上好红木招牌,写的是“翡翠楼”。白日掩门,隐约冒出袅袅脂粉气,招牌底下挂两个红灯笼,蜡烛烧尽了,雨水吹来,留下点点红痕。云若木拉着雪儿到屋檐下,正经道:“陆大侠,青天白日好雅兴,要寻花问柳,也不能让小姑娘跟着进去吧?”

    小姑娘不进去,陆小凤脑袋还没转向西门吹雪,便听他道:“已有家室。”

    ……多了不起的借口,陆小凤干笑几声,心虚瞥一眼云若木,结果人家低头和上官雪儿说话,没理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怪了,天底下十个男人里八个想做浪子,可真做了浪子,却又巴不得有个人挟制着点。

    浪子的心思且不必想,云若木琢磨着金鹏王朝的种种,正入神,腰部挨了一波,还当是遇上偷袭,回神一看,原来是西门吹雪的剑鞘。云若木站在迎风口,吹得细雨刮在身上,容易受寒,西门吹雪不声不响,拿剑鞘抵着他腰部,向后一揽,往里面站些。

    云若木对西门吹雪一笑,转头问起雪儿:“你那时候说,丹凤公主将你的jiejie藏起来了?”

    上官雪儿笃定道:“是,我记得刚开春的时候,公主要我jiejie帮她染指甲,jiejie下午去的,后来我就再没见过她。”她的脸色很不好,眉头紧皱,“不管是问谁,哪怕是爹,都说我jiejie有事在身,归期不定。他们都拿我当小孩哄,我知道,我jiejie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她怎么会几月不给我写信?”

    “公主不准我提jiejie,她脾气比以往大,我要是说错了话,她就会把我关起来。”

    云若木拍了拍上官雪儿的肩膀,正要说话,楼里冲出两个拉拉扯扯的人,一个是陆小凤,另一个头戴葛布,身着布衣,像谁家的小厮。

    可他身手灵活敏捷,跟陆小凤你来我往也不落下风,全身像是抽骨的泥鳅——又滑又轻,极难抓得衣角。显然,连陆小凤都不能说“制服”他,只是靠手上功夫纠缠,才没让他撒腿就溜。

    二人拉扯躲闪,嘴上还不罢休,一个骂死猴精,一个回嘴臭小鸡,真是棋逢对手,以至于忘乎所以,不顾身外周边。

    祸事便落到了云若木头上。按他的身手,躲过二人不在话下,偏偏身旁有个小姑娘,西门吹雪又离得老远,听着斗嘴吵闹更加烦心,叫停是无济于事。云若木刚歪头避开陆小凤的手肘,却一心烦,没躲过那小厮扭身撞来的肩膀。这下正中面门,跟嘴里塞了一把花椒似的,先是一阵的麻,等劲儿过去,从鼻梁骨到下巴,整块痛起来,云若木想呻吟,结果开口拉扯到伤口,一股血腥味。

    那小厮肩头忒硬,撞得云若木鼻子血流不止。他慌了,双手托住云若木两腮,生怕仰头呛喉咙里嘴里念叨:“对不住诶!对不住!这可不能怪我,怪就怪陆小鸡打扰我生意——”

    陆小凤反应过来想止血,摸遍了也找不出手帕,急得把袖口撕了往云若木脸上捂。

    “陆小凤!你别捂着啊!他快出不了气儿了!”上官雪儿见云若木脸都憋红了,赶紧去拽陆小凤的手腕。

    三人手忙脚乱,都是好心,可害苦了云若木,推开小厮的手和陆小凤的破布,转头看向西门吹雪。

    好在剑神没有眼睁睁看着“大舅哥”被折腾死,他一走近,三人便镇定了不少,纷纷停手,让给西门吹雪看诊。一番折腾,小厮不跑了,跟着他们去最近的酒楼,张口便点了一桌子招牌菜。云若木瞥了他一眼,脸上血污都没擦干净,挂在明净脸颊上,恰如玉石里长出红水色。

    西门吹雪给他止住了血,不光是鼻子,云若木还磕伤了舌头,一动就疼。他让店家弄些热水来,大致擦去血污,有没抹着的地方,陆小凤拧了帕子来效劳。

    “今天真是对不住!”小厮将脸一抹,露出个年轻灵动的真面目,原来就是那贼里有名的人物,司空摘星。他笑嘻嘻替云若木倒酒,“好俊的公子哥,喝了我这杯赔罪酒,就算接了我的赔罪吧!”

    云若木没开口——他如今说话含糊,自觉丢人,也没点头或摇头,只是端起酒杯,往陆小凤嘴边一送。陆小凤是一百个愿意,就这云若木的手,喝光了这杯酒。这算不计较了,还是不认赔罪?司空摘星眼睛左右一转,摸出个扇坠儿,在陆小凤面前晃来晃去。

    以陆小凤的眼力,当即认出这扇坠儿是花满楼的东西,夺过来一看落款,果真是个“花”字。他很是震惊,问道:“你怎么偷了花满楼的东西?”

    听到花满楼,云若木愣了一下,怎么也没料到会将花满楼牵扯进来。

    司空摘星道:“我可不是从花满楼那里偷的!”

    陆小凤追问:“那这是从天上掉到你手里的吗?”

    司空摘星乐了,“你猜不着吧?我偏不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喊我三声司空摘星大爷!”

    陆小凤的眉毛打结,胡子也垮了下去。要他当着众人的面叫司空摘星大爷,还不如让他去翻一百个跟斗、挖一百条蚯蚓。

    偷王之王双手抱在胸前,盯着云若木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回陆小凤身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纠结一番后,对朋友的担忧占据上风,陆小凤嘴皮子一碰,刚要喊大爷,却被上官雪儿打断:“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我见过!公主,前些天公主让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她的妆匣里见过。”她指着司空摘星,“就是你偷走了公主!”

    “我可没偷什么公主啊!虽然一开始我是想过——”司空摘星吃着rou喝着酒,将最近盗界争高低的事儿说了,“我当时的确找到了丹凤公主,可转念一想,丹凤公主听着没皇宫里的公主威风,要是别人——比方说楚留香,他偷到皇宫里,那我不就矮了一头吗?所以我就没动手,正想走,瞧见放首饰的匣子里有花满楼的扇坠儿,我就顺手偷了出来。至于那个丹凤公主,我走的时候还看见她躺在床上睡觉呢!”

    听到这里,云若木忍俊不禁,笑得扯开伤口,“里想偷方宫公主?”

    司空摘星想都不想,回答:“那是当然!我司空摘星,偷王之王,当然得偷最不好偷的!”

    “噢。”云若木抚掌点头,可惜说话含糊,不然他得拉着司空摘星好好商讨一番如何偷个“公主”出来。开口时,血蹭到云若木嘴唇上,很快被舔去,却引得西门吹雪打量。

    陆小凤叹气道:“死猴精,你可真是胆大。你说走的时候还见过丹凤公主,我信你。何人打着你的名号偷走了公主,又有何目的呢?”

    上官雪儿说:“是不是你的仇家故意陷害栽赃你?”

    司空摘星摸了摸耳朵,“我得罪的人就多了去了,你们不如想一想,能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一个大活人,这样的身手在江湖上,不该没名没姓。”

    陆小凤忽然笑了,“死猴精,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道理。”他晃了晃扇坠儿,“不过当务之急是去找花满楼,问问丹凤公主的事。”

    那可真是……齐聚一堂。云若木舌头越发疼了,一想到要见花满楼,竟难得紧张起来,摸着腰带软剑心想:这还没做皇帝呢,就好生体会了一把后宫起火的滋味。要真是被揭开身份,西门吹雪肯定头一个拿剑戳他两个窟窿。

    不成不成,得夹好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