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活在台词里的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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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找到李寻欢时,他正坐在茶馆里,慢慢地喝着茶。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馆,来往的都是平民百姓,一些江湖人也会坐在这里谈天说地。 李寻欢无疑是最特别的一位,因为他很平静,不说一句话,也不理任何人。他只是喝茶,喝一盏粗茶;听书,听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说书。 “我有了阿木的消息。”阿飞还来不及坐下,便先说出这话,“他在做一件危险的事,他要帮别人复仇。” 李寻欢喝不下茶水了,他盖上了杯盏,若有似无地叹气,“复仇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 阿飞讲知道的事通通告诉了李寻欢,又道:“我们应该快些找到他,若是迟一点,恐怕阿木会有危险。他不该出事,这本就不是他的仇恨。” 但李寻欢按着阿飞肩膀,让他坐下听。 听说书先生在讲什么。 “可不得了,这下盗帅楚留香和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二位必有一场交锋,咱们啊且看着,到底谁才是头一号侠盗!”说书先生的声音已有隐约沙哑,想必动了许久的嘴皮子,“江湖上新出现的那位丹凤公主,恐怕就是两位的【彩头】。” 阿飞听到丹凤公主,皱起了眉毛,用那双亮而有神的眼睛询问李寻欢。 李寻欢道:“前些日子,盗界突然出现了一个比试,要评出一位盗界第一人。比试的内容就是偷到不可能偷的……他们要偷一位公主。正好在这关头,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丹凤公主。” 有眼力的小二上来给阿飞沏了杯茶,阿飞端起一饮而尽,他赶路匆忙,已是口干舌燥。阿飞解了渴,问道:“你是说,丹凤公主和这个比试有关联?” “不错。”李寻欢点点头,“这两件事都不简单,串在一起,更是麻烦。那位公主出现的时机未免也太凑巧了,而且我不相信她与阿木是朋友关系。” 阿飞说:“你怎么知道她说了谎?” 李寻欢笑道:“因为阿木是个很聪明,也很警惕的人。那位公主若是了解阿木,和他真的相处过一段时日,就该知道,阿木绝不会瞒着朋友,替朋友做决定。况且为一个亡国的皇室复仇,阿木是不会做的。”他指了指上面,“阿木是在为哪里做事。” 阿飞静默,握住自己的剑,不知在思索些什么。他冷硬的神情缓慢地松懈下来,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跟李寻欢一样坐在茶馆里。 忽然,阿飞问道:“我们应该去哪里找他?” “找到丹凤公主,一定能等到阿木。”李寻欢十分确信,“按照阿木的脾气,他是绝不能忍受被别人当作筏子的。或许他已经发现了丹凤公主,甚至跟在了她身边。” “……秦月。”阿飞印象中冒出这个名字,莫名其妙地说出口,“陆小凤新认识的朋友,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就好像是遇到过的人。” 这时,一位抗着八卦幡旗,身穿黄旧道袍的老头走进茶馆,偏偏坐在了李寻欢他们这桌的空位上。他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因为年老,背已明显的躬下去,像单峰的骆驼。 或许这老头相面有几分真本事,看出了李寻欢不会赶走他。李寻欢给老人倒了一杯茶,并将未动的茶点推到面前,他确实是很容易心软的人,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位上了年纪却还要四处讨生活的道士。 老道士喝下茶水,从破烂包裹里翻出一个签筒,对李寻欢说:“我不能白吃你的茶,就让我替你解一签吧。” 李寻欢点点头,他不会拒绝别人用力所能及的小事回报善意。 老道士问:“这位相公想问什么?” 李寻欢道:“我求问……姻缘吧。” 倒引来阿飞侧目,专心看起他们二人的动静。老道士笑着说:“那就祝相公求中签王,神仙美眷,夫复何求。”一边默数过签数目,无遗漏后交给李寻欢。 李寻欢道谢,闭目郑重摇动签筒,不多几下,一根签片掉到了桌上。他拿起签片,写得是:五五签,上。见到是上签,李寻欢轻笑,将木片交与老道士,问道:“劳烦先生,何解?” 老道士接过签,盯着签文思忆几息才说:“五五签是支好签,签文说的是不思旧姻,求尔新君。相公,这是叫你不必顾念感伤从前的旧事,哪怕是姻缘,过去便过去了。还得心绪开拓,放眼今后的事,当下若是有了心上人,就好好珍惜爱重,必定是一段新的好姻缘呐。” 听过这些话,李寻欢若有所思,迟迟没有回应。或许算命先生都喜欢说好听话,哄人开心,但不得不承认,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尤其是提到心上人和姻缘的时候,无人不祈求美满。 阿飞说:“我也求一签,姻缘。” 那老道士满是褶皱的脸挤出笑,好像有一双筷子在上面搅了搅,他看看李寻欢,又看看阿飞,抖着稀薄的胡须,将签筒推给阿飞。 阿飞握住签筒,严肃地摇晃,他还是头一回算命求签,不清楚有没有摇几下的规矩,就学李寻欢那样,抖出一根签片,上书:二五签,上。 见是同样写的上签,阿飞暗暗松了口气,对上了李寻欢慧黠的眼神。他摸了一下鼻子,问老道士:“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答:“二五上签,可妻也。年轻人好福气,遇到合适的心上人,不必担忧兰因絮果,一定是美满姻缘,天作之合,可作少年夫妻。” 又是上签,同样也是美满姻缘。阿飞笑了一下,对老道士说声多谢。他们喝过这壶茶水,便不再停留,起程去找丹凤公主了。 小楼的花已开了,四月是春的鼎盛,草木生机盎然,都活泼了起来。花满楼坐在窗前,夕阳染红了天空,他轻轻的爱抚一支花,却显得心事重重。 他看不见夕阳,但能感受到日光消褪的热度,慢慢撒在身上。这本该是值得享受的宁静,悠闲而平和的人生。可花满楼正怀揣着心事,一个有心事的人,是不能尽情享受生活的美妙的。 假如陆小凤在这里,一定会指着花满楼说,这是得了无药可治的病,相思病。 花满楼不知道这算不算疾病,他不得不想起那个夜晚,山上的柴房,guntang的皮肤……甚至情动时的气味,仿佛细小的钩子,钻进了花满楼的rou体中,咬住灵魂不放。 他不禁抬手去摸自己的侧颈,那被咬的痕迹已消失殆尽,但那刺痛发麻的感觉,真的纠缠住了花满楼。 在忧虑的驱使下,花满楼没有放下寻找的念头,他找了很多地方,也打听过很多消息,可惜都没有关于“云姑娘”的。他一无所获,但依然坚持,花满楼是个温和的人,同时又有执着的性情。 忽然,有个人坐到了小楼门口,沉重地喘息,看来是走了很久,实在辛苦劳累,才坐到了台阶上。 花满楼的耳朵很灵敏,甚至比十个人加起来还好。他听到动静以后,走下小楼,对意外来者问道:“阁下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我一个算命道士,除了生意不好,还能有什么麻烦?”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好像是破掉的葫芦被吹响,“公子不如当我的第三桩生意?” 倒也是得寸进尺,坐在别人家门口,不赶他离开就是做善事了,还要人家照顾生意,若是别人听到这些,早就啐他脸皮厚,赶了得了。偏偏这里的主人是花满楼,花满楼是不会拒绝需要帮助的人,他没有赶走老道士,还点了点头,道:“我正有事想求老先生算一算,不知现在可方便?” 老道士说:“此时此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不知公子想算什么?” 花满楼道:“还请老先生为我算一算姻缘。” 老道士听了大笑,从破包裹里掏出签筒,手指摸着下巴说道:“好啊好啊,三桩都是求姻缘!真是乞巧时节都没有的好生意。” 调侃而已,花满楼笑笑,接过签筒认真摇晃,甩出一根签。他捡起,手指摸过篆刻字迹,写的是:第六签上吉。 老道士一看便说:“好签!第六签上吉,风弄竹声,只道金佩响;月移花影,疑是玉人来。公子正有段好姻缘,在等着你呢!” “多谢老先生解签。”花满楼听到这话,如春风吹过,安抚忧虑浮躁,他将签片放回了签筒,拿出一锭银子,递给老道士。“再劳烦老先生指点,我应该去哪里寻这缘分呢?” 老道士便说:“既然是好姻缘,你就是坐在家里,也能找上门来。只管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