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爱(离搞上床真的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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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阿飞念出这个名字时,眼中涌现出奇异的情感,他觉得这是一个好名字,找不到姓氏的好名字。 雪落在二人的身上,又很快被风刮走,阿木因为失血,皮肤白得出奇,几乎要和雪花一起被风刮走。 她已经准备死在大雪天,不再有心思处理腿上的伤。就让它流血吧,反正会结成冰块,就像片刻以后阿木的尸体一般坚硬。 但阿飞收回了剑,他甚至不管那几个能换银子的脑袋,撕开自己的披风,替阿木勒住腿上的伤口。阿飞应该常常流血受伤,他包扎地很熟练,也很仔细。然后他把受伤的阿木背了起来。 “我不会割下你的脑袋,我要救你。”阿飞清楚承诺意味着什么,他是一个倾其所有达成的人。阿木在少年算得上结实的背上,看见阿飞坚毅的侧脸,他腮上的肌rou绷紧了,或许是咬牙说出的这些话,“我还要救你的爹娘。” 阿木笑了起来,细弱的吐息吹在阿飞的耳边,她问阿飞:“我只有一条命,该拿什么和你换三条命呢?” 阿飞的嘴巴抿紧了,像是一道石头缝,石头缝是说不出话的。 这是个天大的难题,像阿木这样相貌的女子,应该是被捧起来喜欢的,可现在她又狼狈,又可怜,身上的衣裙脏了,精心编织的发辫也乱了。好像是天女掉下来,在地上滚了几转,希望有人能扶她起来。有的好人舍不得她难过,可也有期望将她弄得更可怜的人。 “那便是我欠了你,今后就要跟在你后头,想法设法还给你。”阿木说得真心诚意,她搂紧了阿飞的脖子,像是害怕自己掉下去,或者被阿飞扔下去。 他本来该把这个女人丢进雪地里,但是阿飞没有这么做,他对阿木平白多了许多的耐心。 这点立刻被阿木识破了,她实在是一个聪敏的人,忍不住要试试阿飞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 于是阿木在阿飞耳边故意说:“阿飞,我的暗器还丢在那雪地上,求你帮我捡回来吧,我实在没多的银子去打新的了。” 她说得那样可怜,央求得如此真诚,若是有男人能拒绝,那他一定是个又聋又瞎的傻子。 阿飞当然不是又聋又瞎的傻子,可他要忽视阿木的话,脑中便浮现她那张苍白美貌的脸,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他只是说好,然后背着阿木去捡拾雪地里掉的铁镖。 背着人捡东西,重复多了就是件苦差事,阿木不好意思让他受罪了,便央求阿飞把她放到一边,也能轻松些。 “这里到处都是雪,你坐在雪地上,很快就可能冻死。”阿飞很少说为人着想的话,语气难免不顺耳,但阿木听着却觉得悦耳,“死于寒冷,要比死在我的剑下更痛苦。” 阿木笑着说:“你如今不让我死,往后一定舍不得让我死。” “我的确不能让你死。”他点了点头,“你往后还欠我两条命要还,我是一个不喜欢欠别人,也不喜欢别人欠我的人。” 和虚弱的女子讲欠债,假如这人不是阿飞,或者比他生得差些,身手丑些,那活该下半辈子一个人钻被窝。 “我也舍不得你死。”阿木像是自言自语,“我腰上有个口袋,装着一副皮做的手套,你拿去戴上,再接着替我捡吧。” 阿飞的手冻得通红,指关节带着点紫,他听阿木的话,像她的腰上摸去。 可阿木的腰上哪有什么口袋,阿飞只摸到衣物底下,有一段柔韧的腰身,如同折下来的柳枝,晃了又晃。 阿木或许是痒得忍不住,笑得差点从阿飞背上滑下去。 在感觉到阿飞有了不快的情绪后,阿木收敛了笑,把袖子里的皮手套抖落出来交给阿飞。 阿飞要单手拖着阿木,免得她滑落到地上,只能用嘴叼走阿木的皮手套,套在空出来的手上。 他接着去找雪里的铁镖,只要捡起一枚,阿木便数上一枚。 而阿飞的气息渐渐散乱,他重复着在雪里找东西,还背着一个受伤的阿木,如此下来,难免耗费精力。所以他的脸颊很红,额头出了一层薄汗。阿飞的感官像野兽一样敏锐,他能察觉耳边不断有阿木的呼吸,温热的吐息和从未闻过的气味,像是春日里开出的某种花,被微微的春风带着吹拂阿飞的侧脸。能让这块雪山顶上的石头变软,变热。 数到最后一枚时,阿木几乎是蜷缩在阿飞的背上,手脚冷得像冰块。阿飞的脖子挨到了阿木冰冷的手背,早已忘了还有三个值钱的脑袋,只带上捡回来的暗器,匆匆向最近的城镇奔去。 阿木的耳朵贴在阿木的肩膀上,她听到了一颗少年人的心脏在砰砰得跳,那样鲜活的动静,比刮过得风声还要清晰。 她便放心地合上双眼,像是安稳地睡去了。 再醒来时,阿木已经躺在软乎乎的床铺上了,她被裹上厚厚的棉被,只能露出一个脑袋,一转便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阿飞。 “我似乎忘了向你道谢。”阿木一说话,声音低沉沙哑,应该是受冻的缘故。不过这不影响什么,阿飞觉得她说话还是有些动听。 “不用向我道谢,我说过的话是一定要做到的,而且我救你,不是为了听谢谢。”阿飞手里还端着碗,装着黑漆漆的汤药。阿木想到客栈里不过五文钱的汤面,再看看阿飞身上扯坏了还留着的披风,实在忍不住要去猜猜,他从哪里找的银子给自己抓药治伤。 “你实在是一个很好的好人,如果你能再可爱一点,一定会有许多的姑娘爱慕你。”阿木不由得说一些真心话。 阿飞听到这些,神情又回到了客栈里那样,倔强、冷硬,好像非要和阿木作对“我承诺要救你,不是要当什么好人。而我现在不可爱,今后也不会变得可爱。” “是,你说的不错。但你叫阿飞,在我眼里就足够可爱了。”阿木说这些话的时候,阿飞才头一回注意到,她的下唇有一小块红色的胎记,像是舔不掉的血痕,又看着好似被谁咬伤了一样。 说话时,那印记随着嘴唇开合,也是若隐若现,跟要招人去真的咬上一口似的。阿飞移不开眼睛,他弄不明白缘由,只是觉得那印记红得厉害,叫人看一眼就忘不了。 越是忘不了,便越是想着看。 阿飞绷紧了两腮,扣住了阿木有胎记的下唇,将汤药一股脑灌进这张会说甜言蜜语的嘴里,盼着这又苦又涩的药汁能叫阿木少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