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剧情过渡章（上）
温砂和温浅已经在机场了。 收到消息的温梨梨，撑起上身坐起来，抓着林远领口，一阵慌乱。 “怎么办怎么办，机场离我家只要半小时，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我mama和外婆？” 温梨梨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到画面里那个满脸泪痕，衣衫凌乱的自己，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再低头看看，裙摆已经脏乱不堪，高跟鞋飞得老远，底裤更是湿到不能再穿，更加没有主意。 比起被温砂和温浅发现她和林远在外面厮混，如何光明正大从洗手间走出校门回家，不引起他人注意，才是迫在眉睫需要处理的事。 “我需要换洗的衣物，这副样子，我没脸出校门。” 林远扶她站起来，抱她在洗手台上坐好，摸摸她的头：“别急，你在这里待会，我出去给你买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 温梨梨忙不迭点头：“好，你快去。” 林远稍加整理，离开洗手间，快步跑出校门，拦车急奔最近的商场去。 温梨梨一个人留在洗手间，本是安全的，可不知怎么，静谧的空气，反倒让她止不住心慌。 她竖起耳朵听，薄薄门板外的走廊，没有任何声响。 可她就是有预感，有什么东西，正在到来。 叮叮叮—— 手机屏幕乍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 看清是温浅来电，温梨梨心虚极了，下意识就想按挂断。 可一个没拿稳，手机却摔了出去。 大拇指在慌乱之中，按下了接通。 啪嗒。 手机掉在洗手盆里，通话页面正好打开。 “梨梨，你这是在哪儿？”温浅对着白瓷的背景，疑惑地问。 “妈，mama，”温梨梨硬着头皮，强沉下气，捞起手机，“我来学校了，现在在洗手间里，老师找我聊聊志愿填报的事儿。” 听到志愿相关的事，温砂把脸挤进屏幕。 “梨梨，关于志愿的事，外婆和你mama有新想法，你先别着急做决定。” “哦，好好。”温梨梨眼神闪躲，伸出手在屏幕外，遮挡自己的领口。 温砂本没发现什么，毕竟手机屏幕太小，只能看见温梨梨的脸，可温梨梨想也不想就答应的态度，实在反常。 温梨梨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对于有选择的事情，很少这么轻易给出肯定的答复。 温砂警觉起来。 再细看，温梨梨的眉眼，妩媚得不像话。哪里是要见老师的样子，分明就是刚约会情郎。 她不是在学校吗？ 温砂的表情严肃起来：“梨梨，你真在学校吗？” “是。”温梨梨有预感，温砂看出不对劲了，故作镇定道，“我就在教学楼4楼的洗手间里呢，不信你看。” 她将镜头，快速扫过一遍四周。 温砂抿着嘴不说话。 温浅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插话道：“梨梨，你见完老师了吗？还有多久可以回家？” 温梨梨算了算，说：“见过了，一个小时左右。” 半真半假的回答，总算让温砂抓住漏洞。 “你学校离咱们家用得上一个小时吗？” 不容温梨梨分说，温砂扬声对司机说：“拐去学校。” “外婆！”温梨梨激动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自己回家。” 温砂抢过温浅的手机，直接挂断。 温浅一头雾水，温砂却是在脑中想过一百种可能。 她要是连温梨梨这个年纪的小女生都看不透，那这么多年的商场沉浮，早被人搞死了。 通话被骤然挂断，温梨梨焦虑的心情无处安放。 她赶忙打电话给林远，不凑巧的是，林远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一直没有接听。 情急之下，温梨梨临时改变主意，将林远的衬衣绑在腰间，准备先行离开洗手间。 这时，走廊上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说话声。 “领导，我刚才可吓得不清，这大白天的，洗手间竟然传出那种声音。” “不确定是学生还是老师，我不敢直接敲门，第一时间就跑去向你汇报。” “现在的人啊，真是不知捡点，学校这种地方，还能做这事，啧啧啧......” 温梨梨贴耳，听清保洁阿姨的话，脸上血色尽失。 完了。 这下全完了。 咚、咚、咚。 “开门。” 温梨梨死死攥着门把手，大脑一片空白。 她连呼吸都忘却了，下嘴唇几乎要咬出血。 怎么办怎么办，林远还没回来，她一个人怎么应对。 对了，林远。 幸好林远不在！ 温梨梨大力拍拍自己的脸，离开门边，捡起高跟鞋穿上，然后用林远的衬衣打扫一遍现场，再揉成团塞进包里。 接着又取出包里的香水小样，喷在空气中，掩盖那股暧昧的味道。 做好这些，她清清嗓子：“不好意思，我洗手间还没用完。” 保洁确认里面真的有人，用邀功的眼神看了一眼领导，底气十足道：“你是学生还是老师，放假的时间在这里干嘛？” 温梨梨不疾不徐回答：“我是毕业生，老师让我来谈志愿的事。” 和保洁站一起的是主管行政的领导，他知道今天能被叫来学校的，都是优秀毕业生。 比起一桩捕风捉影的桃色绯闻，他更愿意相信优秀毕业生的人品，看向保洁阿姨的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保洁阿姨不想被责难，嘟囔着：“我不会听错的，就是男女在里面干那事。” 领导咬咬牙，问温梨梨：“同学，你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吗？” 温梨梨扬声：“当然。” 这下保洁尴尬了，领导本来就想开掉她，换自己家亲戚来顶这个职位。 “胡闹，分内的活不干，天天就知道打听八卦。”领导板起脸训斥保洁阿姨。 保洁阿姨不甘地顶嘴：“别瞎给我扣屎盆子，这个锅我不背。” 说罢就撒起泼，掏出一把万能钥匙，插进锁眼，三两下就把锁打开。 温梨梨死死抵住门，怒道：“干什么！你这是侵犯我隐私。” 保洁阿姨才不管什么隐私不隐私，顶着门就想往里进。 双方僵持不下，突然，一道凌厉的女声赫然响起。 “住手！” 急促的高跟鞋踩地声，紧接着传来。 保洁阿姨被来人霸道的气场震慑住，僵停下动作，和领导面面相觑。 而温梨梨在门板内，第一时间认出那是温砂的声音，如遇救兵，眼眶发热。 温砂脚步生风走到保洁和领导跟前：“我家孩子生理期不小心弄脏裙子，在里面等我们来接她回去，你们在这里撞门，想干什么？” 她抬眼看了看门顶那领导专用的指示标牌，说，：“该不会是这个洗手间金贵，普通学生用不得吧？” “不是，你家孩子她——”保洁正想解释，温砂冷冷打断，“我家孩子怎么了，我们做家长的自己会教，她一没在学校杀人，二没在学校放火，不知哪里得罪到您了，要让您抓着她不放。” 换了一口气，温砂继续阴阳怪气：“学生擅自用了领导的洗手间，想必给您增加了不必要的工作量，这样吧，待会我去找一下校长，给你们学校捐一笔款，专门用来提高保洁人员的福利待遇，您看可以吗？” 不堪被温砂财大气粗的做派羞辱，保洁阿姨扯着嗓子叫嚷：“有钱了不起啊，你家孩子和人在里面做那事，你还有脸在这里说三道四了！” “什么？”温浅脸色都变了，跻身上前一步，抓着温砂的手臂。 温砂的脸黑得吓人。 指甲嵌入掌心，眼神犀利道：“你说话得负责任，随口造谣我家孩子，就不担心我告你吗？” 保洁阿姨一根筋的轴劲犯了，不想浪费时间辩论，伸手大力一推，直接把门拍开。 温梨梨没站稳，被门撞飞，整个人摔到地上，手肘重击在瓷砖上，当下就不能动了。 “梨梨！” 温浅扑过去，温梨梨眼泪都疼得在眼眶里打转。 温砂狠下心不去管温梨梨，带着保洁，第一时间查看了整个洗手间。 “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有男人的声音......”没有找到男人的身影，保洁阿姨明显气短，声量都小了。 温砂不再理会她，把矛头对准领导。 “请问贵姓，我想，我们有必要一起去趟校长办公室。” 领导知道她的意思，当场大声训斥保洁，压着保洁强行给温梨梨道歉，然后一阵风似的，双双借口走开。 温砂没有继续发难，默默放他们走了。 将门重新关起来，不顾温浅在旁，温砂扯起温梨梨受伤的胳膊，逼问：“那个男人呢？” “嘶——”温梨梨疼到眉心抽动，可怜巴巴求助温浅。 温砂手上力道加重：“说！” 温梨梨这时候倒来了脾气了，犟着不说话。 温砂甩开她，将她扔给温浅。 “是哪个老师？叫你来的那个吗？” “你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就你视频里的样子，我能看不出来你刚刚干了什么。” 温砂恨铁不成钢，掀开温梨梨的裙摆。 “啊！”温浅惊呼出声，“梨梨，你——” 温梨梨整个下体都是光着的，底裤早就不知所踪。 温砂蹲下来，掰开温梨梨的腿查看。 “被干成这样！”她愤而站起来，鄙夷瞪向温梨梨，“在这么脏的地方都能玩得下去，梨梨，你为什么故意这么作践自己？还要不要点脸了！” 温砂从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温浅于心不忍，劝解道：“mama，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梨梨她不是这样的人。” 温砂气得太阳xue突突直跳，也顾不上给彼此留脸面了，她把温梨梨掼到墙角，将心里真正忌惮的东西说出来。 “梨梨，你可知道一个充满禁忌的母系氏族要传承到今天，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和努力。” “女人想要在男权当道的世界安身立命本就不容易，我，以及我们家往上数代的当家人，在外拼搏时，无一不是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如果不是我们用尽心血在维护家族的名声和脸面，你以为，公然违背社会公俗良序的女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可以纵容你和你mama在家里，在安全的地方为所欲为，但是，出门在外，你们都得把脸面给我端起来，装也要装得像样！” “但你今天竟然敢在学校这样的地方做出这种事，还差点被人当场抓包，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时赶来救场，拼着被说仗势欺人，以钱压人也要保下你，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吗！” “如果被传出你在学校洗手间和男人厮混的闲话，那么你今后无论取得什么成就，都会遭人诟病。” “我可以允许别人说你花瓶，说你跋扈，甚至说你无能，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成为外人瓦解中伤我们整个母系家族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