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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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帮你排除一切外界干扰,你只要尽情享受当下的感觉就好。” “我谢谢你全家!”苏醒咬着牙倔强地放出这一句狠话,也谢谢那个奈亚拉托提普! 苏醒恨恨地想着,却突然惊呼了一声,“啊啊啊,嗯......” 一只触手趁着他正出神之际,已经悄然包裹住了他的yinjing,这触手柔软又紧致,几乎完全贴合了他的形状,然后它开始前后运作,那只贴着它股沟一只伺机而动的触手,每一个吸盘里又好像长满了牙,在他的腿rou上轻咬着。 苏醒不自觉地挺起了腰肢,随着那贴合它yinjing的触手的不断吞吐,一种密密麻麻的痒感遍布了他的全身,苏醒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而随着这些触手的扰动,有时是落下一颗两颗的石子惊起涟漪,有时又是有人拿着一条皮鞭猛抽了湖面,带起巨大的波动。 他紧张地蜷缩起了脚趾,小腿僵硬地绷直了,很怕下一秒的失控。苏醒张大了口,像脱了水的鱼一样,垂死挣扎地猛吸着空气,胸膛不住地起伏,茱萸被黏液打得越发鲜亮。他有些失神,扬起了头,连眨眼都忘记了,一条银亮的口涎顺着他的嘴角向下滑落着。随着他高亢的一声尖叫,奶白的液体自腿间喷溅而出,苏醒的腹部、胸部、脸上都落下了它的痕迹。 阿撒托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头顶上,苏醒望着它,眼睛里晃出一眸艳色,可很快就又变得锐利。 “你......”苏醒张了张嘴,对方却俯下身来,用那修长的双手包裹住了他紧紧攥起的拳头,然后用嘴擒住了他的唇,轻轻地吮吸,舔舐。 那双手掌,也布着薄薄的因为弹琴留下的茧。温暖的很让人安心,苏醒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松懈了口腔。对方顺理成章地将舌头侵入进来,又霸道地征略他口腔里的上颚、牙齿、舌头。 “哼!唔唔唔唔!”苏醒从那个温柔的幻想里惊醒,他极力地晃动着想要对方停下,可是对方固执又疯狂,苏醒愤怒地瞪着他,可渐渐地又觉得自己的头变得沉重,这是缺氧的症状!他痛苦地憋红了脸,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憋死时,阿撒托斯退了开来。 嘴巴已经被阿撒托斯吻得红润,苏醒愤愤地看着这个暴徒,对方却说道:“即便知道这不是你所想的那个人,但还是做不到决绝,是吗?” 苏醒刚刚大可用暴力咬它的舌头的。 苏醒气得不想理它,可是它却用指尖挑起了他的下巴,说道:“会有一点痛,但我觉得你不会哭的。” “!” 他上一秒还迷茫着不解其意,下一秒,就感到那个一只贴合着他屁股的那个触手开始不怀好意地对着他的后庭蠢蠢欲动。黏液已将他的屁股打得水淋淋的了,那最细的如成人手指粗的尖端开始在xue口试探。 苏醒不禁害怕得抖了起来,阿撒托斯又将手向下摸索着握住了他依旧挺立的yinjing,“我帮帮你。” 话音落,阿撒托斯开始沿着它的脉络撸动,苏醒震惊地看着它,可那快感又一次袭击了他,让他忍不住又挺起腰去向阿撒托斯的手贴近。他大意地忘记了后面的窥探,突然,一种撕裂的痛苦从后面传来,苏醒已经放弃忍耐,因为这实在太痛了! “啊!啊啊,嗯嗯嗯......哈,你,你,你停下!”他艰难地将头转到了后面,那只触手与自己的连接部分已经有小臂那样粗了,而这只触手越往后是越粗的,这东西不安分地在他的xue腔里搅动着,好像还想继续进入。 前面也忍耐到了极限,就在苏醒又想射的时候,一只细小的触手却恶劣地堵住了他的马眼。然后这只触手顺着马眼塞了进去!苏醒痛得快疯了,眼角也已经湿润了。 “啊,哈,你,你,我不行!求,求,你!唔,啊啊啊啊” 触手绕过苏醒的腰,将他换了个姿势吊了起来,他的屁股被抬高,双腿也被两只触手向两个方向拉伸着,这样似更容易促进他身后的那只触手进入。 一下一下,一下又快过一下,苏醒像被拆了线的木偶一样,被后面的触手进入又抽出。黏液不断地润滑着他的内壁,苏醒的小腹也被撑得有了那触手的形状。 胸口还在被小吸盘们吮吸着,脚趾也被柔软的rou块包裹着,他浑身已经敏感到了极点! “啊啊啊,嗯嗯嗯,哼~”一声长吟带了无限韵味,苏醒已经被顶得高潮了,可是前面那个触手依旧不让他释放。他迷离着双眼,张开嘴来望着阿撒托斯,“求你”,在欲望被无限挑逗,又被无限加深之时,苏醒也放弃了思考。 后面的触手猛的一顶,苏醒又进入了一个高潮!这个阈值好像在不断被刷新着,他还有理智,理智在告诉他,他再这样下去会疯! 苏醒向着阿撒托斯投去祈求的目光,阿撒托斯却歪着头说:“嘴巴也要吗?” 苏醒立即收掉了所有可怜的表演,来不及再骂一声“草!”就被一只触手抵住了嘴巴,撑了进去。这一下,直接捣进了他的喉咙,他想干呕,可是却没有空隙去做这个。 而触手却在他的口腔里分泌了一大坨的黏液,趁着他喉咙与胃的抽搐,顺滑地被苏醒给咽了下去。 口腔里的黏液好像不似想象中那样,是臭的、腐烂的味道,反而是有一种发酵的酒香。他已经被翻过了身,以仰天的姿势接受着源源不断地侵入和刺激。 难不成是怕他脱水而死吗?这并不是一个好事,因为如果阿撒托斯连人类会脱水或体力不支都能想到,那就说明,阿撒托斯做足了要长久地玩弄他的准备啊! “唔!唔!” 他咕咚一下又咽进一大口的黏液,意识竟又变得昏昏沉沉,他的身体开始由腹部不断地发热,身上也泛起了红。 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自己到底是喝了什么东西了,因为他身体里的那个触手,好像也在向他的身体里释放着什么液体。冰凉的液体刺激得他不住地颤抖,而这东西竟源源不断地在释放着。 苏醒现在不仅仅是要泄出他的jingzi了,他现在还想尿尿!他无助地低下了头,竟看到自己的小腹微微地鼓了起来! 他又惊又怒地看着阿撒托斯,却见对方满面无辜地对他说:“我说过,要试一试才知道,你来感受一下生育是否是件痛苦的事。”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苏醒愤恨地瞪着他,可是因为腹部鼓胀压抑着前列腺,身后也还在不断地变着花样的抽插,一切急迫的源于本能的欲望都在逼迫着他,身体里开始有了变化,他燥热不安,好像不满于现在的这点刺激了。 触手将他拉了起来,一只巨大的触手横亘在了他两腿的中间,他现在没有了任何的支撑,只有身后那一个粗大的触手连接着他。而他不安地将整个身体趴在了粗大的触手身上,努力地磨蹭着,那些小触手已经不照顾他的胸了,所以他靠着自己将rutou碾压在触手的身上,一只手努力地推动着身体,一只手抠搅着自己的喉咙,他也不知道自己做这些是为了要吐出阿撒托斯喂给自己的那些黏液还是为了单纯的被侵入的感觉。他努力地扭动着屁股,只盼望那触手再插得快一点,狠一点,深一点。 “人类明明很喜欢这种感觉,但为什么还要一直压抑呢?”阿撒托斯疑惑地歪着头,欣赏着苏醒不断索取不断崩坏的模样。 空间里不分昼夜,苏醒已不知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久,他只是从极端的快感中昏死又从极端的空虚里惊醒。终于,阿撒托斯又一次接近了他,在他的唇上落下深深一吻,对他道:“今天是20号了。” 苏醒挺着已经似怀胎十月的肚子,艰难地坐在触手上吞吐着,黏液从股沟中顺着腿根绵延而下,他的双脚都被淋得是波光粼粼的粉。苏醒迷茫地向它歪着头,但又突然瞪大了双眼,他寻回了自己的理智!20号!被他圈画的20号,约定了与陈楚生见面的20号! 可是,可是,他还没有从这狂乱的梦里苏醒过来!他没法去见他! 苏醒难过地垂下了头,阿撒托斯却告诉他,它可以帮助他见到陈楚生。 “但是,在去见他之前,你应该整理一下你的样子。”阿撒托斯冲着他露出了温柔的笑,苏醒失神地望着它,眼中竟流露出了感激之情。 随着一声响指打动,黑暗的世界瞬间有了暗淡的光色,苏醒抬起了头,却恐惧得从触手身上滚了下来!他的周围出现了无数的镜子,每一面镜子都映着他那斑驳得满是青红痕迹的身体,肚子已经这样大了,他的面容也不像从前那样意气风发满是锐利,现在的他,颓败又yin荡。 苏醒忙捂住了眼睛,阿撒托斯却上前抱住了他,在他的耳边轻语:“听。” 苏醒随着他的指引,抬起头来静听,却听到了“叮咚”的门铃声。 苏醒意识到,他还在自己的家里! 陈楚生如果在楼下的酒吧里等不到他,一定是会上楼的,而且他有自己家门锁的密码!苏醒恐惧地缩成一团,随着几声门铃响动,然后是清晰地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切那么真实,那么清晰。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打开,苏醒惊惧地抬起了头,门边的陈楚生疑惑地在书房里观察,他低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疯癫与文明》,从中抽出里面那张两人的合照,久久不能回神。 苏醒小小地舒了一口气,脸上也带了些快活的生气。陈楚生看不到他,这真是太好了。一旁的阿撒托斯也在面无表情地盯着陈楚生看,“你的理智......” 苏醒如惊弓之鸟一般,忙哀求地拉住了阿撒托斯的手:“求你!别让他看到我!我是他的兄弟,他不该在快结婚的时候,看到这样的我!” 这一次的祈求极尽真心与卑微,阿撒托斯低头盯着他,银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苏醒读不懂的情绪。随后,阿撒托斯对着苏醒做了个“嘘”的动作,苏醒乖顺地点了点头,阿撒托斯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后颈,苏醒张开了唇,任由阿撒托斯索取。 陈楚生默默地将照片放进了书页里,他将其又放回了地上的原位。苏醒心不在焉地用余光观察着陈楚生的举动,心中无限失落。他真希望他知道,但又欺骗着自己他不知道。他对陈楚生的那些情愫,应该被自己藏进书册里,而不是由陈楚生去放回。 苏醒的喉咙咕哝一声,很干涩。 陈楚生怅然若失地走出了书房,苏醒又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突然又听到了脚步声,陈楚生不知为何又折返了回来,这一次,他的面上不是惆怅,而是震惊,惊恐,不可置信! 苏醒瞬时瞪大了双目!他看到了,他一定都看到了!苏醒的肩膀小小地瑟缩了一下,又愤怒地瞪向了阿撒托斯,阿撒托斯的脸上却露出了得逞的笑,他竟还装作无辜地对苏醒说:“一时分了神。” “你怎么可能分神!”苏醒怒不可遏地推开了阿撒托斯。他的空间与书房似隔了道玻璃窗,陈楚生站在外面,不断地呼喊着苏醒的名字,不断地敲打着玻璃,鲜血如注地从他的双拳上从玻璃窗上向下流着,苏醒呆怔地瞧着那鲜丽的画面,真是一场噩梦啊。 他有些麻木地转了头看阿撒托斯,阿撒托斯却转过身,对陈楚生摆出了稍安勿躁的姿态。 苏醒撑着身体,几近崩溃地喃喃自语:“就算是梦,就算是梦,也不应该,也不应该这样!” 阿撒托斯却对着他的耳畔又说道:“苏醒,你要生孩子吗?” 空间外的陈楚生也随着苏醒一怔,然后更加的愤怒地从书房中拖出椅子来向空间中砸去,可是椅子融化了,一切无济于事。 苏醒猛地摇着头,阿撒托斯将手覆盖在了他的肚子上说道:“那你可不能这样贪吃了,要把这些东西都吐出来哦,否则,你很快就会诞下我的孩子了。” 它温柔地像哄小孩儿一样地揉了揉苏醒的头,苏醒无助地点着头,触手又将苏醒拎了起来,拉扯中,苏醒又被碰到了敏感地带,竟“哼哼”出了声。 他顺从地被触手带起,腰又被裹了起来以帮他固定姿势,双腿被打开着,一颗网球一样大小的卵一样的东西从他的后xue里排了出来,黏液粘连着卵拉出了银丝,苏醒舒服地扭动了下屁股,再抬起头时,却在那镜子中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陈楚生! 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啊?!苏醒猛地又清醒过来,他羞愧难当地捂住了脸,阿撒托斯却说:“再不排出来,你就要为我生出那些可爱的小东西了。” 它说着,就用脚踩碎了那颗被排出来的卵,里面是一只扭曲的丑陋的不能名状的东西。苏醒惊恐地憋红了脸,然后咬着牙不断地让后xue做着排出的动作,卵越排越多,苏醒被刺激得也不断地呻吟着叫喊着,他浑身燥热到了极点,他好像很久没有zuoai了。 最后一颗卵被排出后,触手将他安放在了地上,他蜷曲着身体,手指不受控制地开始自渎。他明明知道陈楚生就在空间外看着这一切,但他顾不了这么多了,身体就像是被万千虫子爬过一样的需要着安抚,那么恐怖的人间炼狱、那么痛苦的被侵入的过程,他都没有哭,可偏偏就因为在陈楚生面前显露了丑态,苏醒不争气地哭了。 他难过地呜咽着,又在呜咽中进入了高潮。 阿撒托斯抱起了他,轻轻吻了吻他的耳鬓,说道:“接下来,由我来安慰你如何?” 苏醒几不可见地点了头,阿撒托斯便要苏醒将腿盘上自己的腰,然后展示一般地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后xue,缓慢地抽插,带起一声又一声叽咕的水声,挑起水丝,对着陈楚生去炫耀。 阿撒托斯将自己的阳具插进了苏醒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苏醒将头埋进它的颈窝,嘴巴张张合合,小舌忘我地舔舐吸吮着它的脖子、耳朵,他的脸似喝醉了酒一样的绮丽。苏醒张开一只眼来,陈楚生已经没有了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眼里也流下了泪水。因为这些镜子,他可以将他的前后都看个透。 “苏醒,你是不是想要更多?反正是梦境,不如让他一起来?”阿撒托斯开始在苏醒的耳边低语诱惑,苏醒流着眼泪,轻轻“嗯” 了一声。 炽热的气体喷薄在苏醒的颈上,胸上。苏醒忘我地呻吟着,他的后背被阿撒托斯冰冷的胸膛撞击着,胸前被陈楚生温热的手指抚摸着。苏醒紧紧地将腿盘在了陈楚生的腰上,陈楚生与阿撒托斯的两根阳具把他的后xue塞得满满当当,苏醒餍足地沉浸在快乐里无法自拔,他痴迷地看着陈楚生满是yuhuo的眼睛,探出小舌来只要在陈楚生的嘴角上勾一勾,对方就会吮住他的舌头,让他尝过各种甜头。而后方的阿撒托斯,一个盲目痴愚之神,本不应有任何渺小如尘埃的人类该有的情绪的它,却会在苏醒舒服地沉浸在陈楚生的那个吻时,强势地吻上他的后颈,在苏醒被阿撒托斯坏心眼地捏住马眼时,他迷茫地转回头,又会被阿撒托斯狠狠地吻住掠夺。 苏醒还是含住了陈楚生的yinjing,这一切他已经驾轻就熟,而陈楚生一开始还有些心疼与慌乱,可很快就将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了他柔软的黑发里,发出慰叹。 阿撒托斯在身后掐住他的腰,不断地推送,将黏液又送进他的身体里,苏醒被阿撒托斯把着排xiele无数次。在又一次他被一人一神前后夹攻时,阿撒托斯问道:“只因为是梦,所以你才这么大胆吗?” 苏醒不想回答,但他心里清楚,这当然是梦。现实世界,他与陈楚生不应有任何的越界行为。 “可是你心里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苏醒,想想看,在我的那些子嗣眼里,从来没有道德一说。即便它们比你们要强大得多,智慧得多,它们也只是为了欲望行事。这些束缚本性的道德真的有用吗?它让你们那么痛苦。” “有用,道德就是责任,有了责任,人类才能活下去。” “有了责任,你都快痛苦死了。你现在不是很快乐吗?你看看陈楚生,他知道这是梦吗?他为什么在干你?因为他想干你,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是却因为道德,因为责任而不得不隐忍。可是,只要情况一变,他就忍不住了,因为他看到,有这么一个我,在把你干得很舒服。” “你闭.......啊~”这余韵悠长的一声呻吟是苏醒在听到阿撒托斯说的那些下流话而被刺激得高了潮。 “苏醒,这里不是梦,你在被陈楚生干着。”阿撒托斯将苏醒一把扔到了触手上,苏醒的双腿不住地打颤着,他早就合不拢双腿了。yin液与jingye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腿间流出,苏醒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呆滞地面对着陌生的世界。 “这里不是梦。”阿撒托斯与陈楚生并肩站在了一起,苏醒难受地磨蹭着双腿,欲望告诉他,他还想要,还想要,还想要! “那就不是梦吧!求求你们,给我吧!”苏醒的思维已经陷入了混乱,他已经决定让欲望先行了。 而就在这时,阿撒托斯却又打了个响指,陈楚生消失了。阿撒托斯对苏醒说:“一切都不是梦,但是,从你醒来的那天起,就是20号。” 它说着,将头扭去了客厅的那一边,苏醒也转过头,看着已经只剩下被勾画的20号的那页日历。他不懂这意味着什么,而当阿撒托斯再转过头来时,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清浅的褐色瞳孔。 “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在07年的比赛上,我一眼就识破了你,孩子是无法逃过他父亲的眼睛的。” 苏醒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烦躁地用手拽着头发,以让自己再清醒一些,然后不可置信地得出了这样的一个事实:“陈楚生是阿撒托斯,阿撒托斯就是陈楚生?” “你也在他的里世界里,你骗我!你早就知道里世界的你覆盖住表世界的他会是什么样子!”苏醒几近崩溃地发现了这个真相,就在刚刚,他放弃了人类一切的秩序、规则、道义,可是现在,阿撒托斯、陈楚生却告诉他,自己根本就是在一个无序的充满欺骗的世界里!多么可笑啊! 苏醒痛苦地捂面哀嚎,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了。 …… “所以,你自认为是我的父亲吗?阿撒托斯?” 苏醒缓缓地将双手放了下来,他并拢了双腿,悠悠哉哉地晃动着它们,苏醒将手撑在了巨大的触手上,一张脸不再崩溃,他的瞳孔变成了瑰丽的琥珀色,脸上也现出了戏谑的表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阿撒托斯为他打造的空间,然后嫌恶地啧了一声:“你差点弄坏了我的身体。” “奈亚拉托提普。”阿撒托斯如此唤着他的名字,苏醒却不为所动,他撇了撇嘴,随性地伸出手指来,在阿撒托斯的面前轻轻一落,阿撒托斯的脚下立即现出了三角形的红光,光芒散出不可冲破的牢笼,将阿撒托斯困在了里面。 “如果我拥有苏醒的分身,那么我就是苏醒,奈亚拉托提普也不过是人类召唤我的名字罢了,就像你更喜欢陈楚生这个名字一样。”苏醒轻挑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楚生。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现在的他竟然是那么的艳丽与危险。 “是故意的吗?故意让我遇见苏醒,或者是故意制造出了这样一个特别的分身来吸引我的光顾。”陈楚生淡定地看着苏醒,苏醒却歪着头,吐槽道:“你这sb怎么还生出好奇心了?” “.......” 陈楚生默了默,但苏醒也不在意他的无语,只是又悠悠道:“明知道自己分身入梦会比外神们弱小,却还是入梦了,甚至是用了人类分身,一定程度上来说,你还真无愧于盲目痴愚之神的美名。” “你们都想抓到我。” “从混沌中诞生的我们,喜欢狂乱、喜欢邪恶、喜欢无序,喜欢渎神。它们敬爱你,害怕你,但又想找到你,吞噬你。” “你故意为我设下圈套。”陈楚生好整以暇,他并不慌乱,甚至对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产生情绪一样。宇宙之初的盲目痴愚源于对弱小生灵的漠视。 苏醒轻哼了一声当作了回答,而陈楚生却瞧着他又勾起了唇角:“其实,我对你在宇宙中所做的一切都无所谓。” 苏醒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吐了出来,喜欢制造混乱的人最烦对方说无所谓了! 陈楚生又说道:“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格赫罗斯?” “哦,你心疼它被我们驱逐。”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讨厌它。” 这句话似对苏醒很受用,他抱起了胳膊,翘起了腿说道:“他是秩序,我是混乱,这理由还不充分吗?这小子生下来就是和我对着干的!你明明诞下我来,让我安抚你睡觉,但你却又突然想要苏醒,诞下了它!你说我为什么不讨厌它?” 陈楚生听罢,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说:“所以你的人类分身也叫苏醒,因为我想要苏醒。” “我可不是王铮亮,喜欢搞这些烂梗!”苏醒红了脸,撇过头说:“这是我mama给我的名字!” “你承认你的人类母亲。” “怎么,你不承认你的人类父亲啊?”苏醒又反呛了一句。 陈楚生又默了默,他没有问题了。 苏醒抱着胳膊与这个沉默的家伙对峙了良久,他终于忍不住了,他真的耐不住寂寞,他一定要把他在宇宙中设计的剧本讲给他听! “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怜莎布和尤格索托斯那两个老家伙还把进入你的神殿获得你的认可与注视作为毕生追求呢!信仰你,根本就是毫无意义!既然崇拜你与获得你的注视都毫无意义,那不如让这个宇宙间所有的生灵都渐渐淡忘你的存在,当关于你的记忆全部都消失时,人们也会忘记虚无。他们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终极会是一场虚无,但又会向着虚无不断前进。最终,他们只会不断地想起阿撒托斯这个名字,在相信与怀疑中,陷入彻底的疯狂,这些扭去的、狂乱的、绝望的悲鸣会响彻整个宇宙,那将是多么华美的乐章啊!然后你,阿撒托斯,依旧会沉睡在香甜的梦境里,可是这些乐章却不是为你而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吗?” 苏醒激动得冲天张开双臂,不断地桀桀怪笑,陈楚生站在笼子里,冷静地随他鼓了鼓掌:“有趣。” “......” 苏醒本来觉得挺有趣的,可是被他说得不有趣了!他郁闷地跳了下来,走到笼子面前,陈楚生似以做好了准备:“现在要吞噬我了吗?” “在吞噬你之前,我要说明,我对吞噬你这个无趣的家伙一点兴趣都没有!” 陈楚生点了点头:“那是为什么要吞噬我呢?”他像逗小孩儿一样地,顺着苏醒的话问了下去。 苏醒撅了撅嘴,对着陈楚生抱怨道:“我这一生,至今,只吃过一次亏!那就是被大火球克图格亚不断地sao扰!” “伊赫乌蒂不算吗?你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和她缔结了婚姻。”陈楚生歪着头问道,苏醒摆了摆手说:“这算什么,我和她相处的还挺愉快的,而且她后来还挺伤心的。”似因为和苏醒的表世界融合了的缘故,他现在竟在语气中有了对伊赫乌蒂的愧疚情绪。 “哦。”陈楚生单调地回复了一个字。 如果苏醒不是沉浸在吐苦水的情绪里,那他一定能够敏锐地察觉到陈楚生对他的这段婚姻的在意。只不过,此刻他这副人类身躯被陈楚生给折腾得太狠了,身体疲惫加上大脑只对克图格亚愤怒,所以他忽略了这些。 “克图格亚到底是不是你有意创造的?那东西虽然毫无目的,不知自己来处,但天生就喜欢吞噬外神的精神力量。而且!他尤其喜欢吞噬我的,一直逮着我薅!你是用它来牵制我的吧?但是我本就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一切规则,他无论怎么吞噬我,都不能削弱我分毫,只不过,克图格亚太烦人了!他那每次吞噬的餍足的声音,通过被吞噬的精神分身传递到我的耳朵里,简直讨厌透顶!” “所以,我要以牙还牙!”苏醒说着,还真是磨了磨牙。 “很讨厌吗?”陈楚生看向了他,甚至这语气里透着委屈,“我只是要寻找你,克图格亚觉得你很香甜可口。” 苏醒被陈楚生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他再看陈楚生看自己的眼神,不禁惊了一跳!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宇宙之初的脑子出了毛病? 他不禁晃了晃脑袋,但说出的话已经结结巴巴了:“怎么......哦,你也这么认为吗?你要找到我不是为了审判我,而是单纯的没有任何爱憎理由的,想要吞噬我是吗?” 陈楚生对他弯起了笑眼,苏醒无语。 完了,宇宙之始眼里有他了。 ..... “它存在于有序的宇宙之外,一个任何梦境都无法触碰到的地方;这股没有确定身形的毁灭力量存在于最深的混沌里,在一切无限的中心翻滚沸腾、亵渎万物——无羁的魔君阿撒托斯,没有唇舌敢高呼其名。在时间彼端的不可思议的幽暗厅堂之内,在可憎邪鼓低沉疯狂的击打声和骇人魔笛空洞单调的嚎叫声中央,它饥饿的侵蚀着。” 苏醒闭上眼睛,寻着记忆,念起了古老的由人类文字所载的,关于阿撒托斯的赞词。 人类的想象力,总是将那些不可名状的事物,极尽夸张之能事的描述着,而它们这些外神只觉得人类太有被迫害妄想症了。但有一点,他们倒是说对了,它确实是饥饿的。 苏醒将身体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双腿大开着搭在了扶手上。他温柔地将手在自己腿间的那颗头上揉了揉,然后舒服地长叹出声。 他会继续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并且不去遵循任何人类世界的道德秩序。 “陈楚生,继续吞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