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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律的声音很适合讲故事,富有情绪的温柔十分容易调动起听众的情绪,一同沉浸在他所描述的情节当中,无论是语气或是节奏,他都把控得恰到好处,如同经过了千百次的练习一般,让明明是才开始编造的故事鲜活生动。 要是他们之间的位置换一换,那种体验应该会更明显一点。 白路斜倒是有点好奇,这人是怎么根据他所知道的情报讲述出那么具体的内容来的。绘声绘色得仿佛亲眼所见。若不是知道何律的性子不是会撒谎的人,那严谨到极致的人做不出信口胡诌这样的事情来,白路斜真的会怀疑他这是在拿别人编好的内容来敷衍自己。 除去那实在一言难尽的名字称呼,白路斜实在不擅长记人名。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并不觉得名字会是什么重要到需要他记住的信息,于是乎从不上心,从不在意。自然而然将两个名字在脑内过滤为核心的“本体”与“分身”后就舒服多了。 其实这个故事多少有点老套,不过是非常普通的校园女生之间的事情罢了。只是考虑到两者的特殊身份,白路斜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我想,书颖应该是个比较外向的女孩子吧,从她的文字给人的感觉就可以知道她的想法还是比较丰富的,总会在描述的事件里带入自己的感想,还会添上一些自己的评价。在纯粹的‘记录’这样的概念里,她其实表现得更像是个人方面的一些记录,重要的是她的想法,而不是事情本身。” 想起看过的日志内容,纯粹地当做普通的阅读信息来说,离他们惯用的“任务报告”还远得很,只像是小女生的心理活动内容得多。不过他们在进行核心区试探的时候,确实是以文本中提及的内容作为主要参考方向就是了。过分丰富的个人情感容易造成无意义的感染,毕竟情报需要的是绝对的客观和精确。但是在这样的内容是作为“情报源”的话,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他们作为探索者,本身就是应该分析所有信息,自然包括他人的情绪。 想到这里,何律却是记起了他们说见过的那个核心的模样。 高中生穿着校服,被影子环绕,周身的危险性增至最强,如同捕食的蜘蛛,享用蛛网困住的猎物。 比起书写班级日志所表现出来的那个洒脱开朗的模样,更像一个心思缜密善于隐藏的人。 那张脸何律是在照片上见过的,是“书颖”,他本是以为,对方善于伪装自己,于是乎表现出来的性格与真实的性格有着很大差异。 此刻得到了核心还存在另一个身份的条件时,倒是多了几分盘算。 其他人知道的内容即使没有白路斜那么偏门,大部分的情况还是知晓的。 何律有从军刺那得到的信息了解到,同他们战斗的那个核心或许有着学习模仿他们战斗方式的能力。 这样的学习同“班级日志”中的观察别无二致,甚至还要精细许多。可对方面上却是不显,就连近乎等同于他们容易被情绪左右的精神力相类似的能量都不见涟漪。 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忠诚地执行着守护与清理的任务。 再想到他自己所确认的,关于三年五班的特殊性,和那一开始就布下的骗局。 折叠区中的规则必须是真实的,哪怕藏了再多文字游戏,最表象的内容也必须存在意义。 那是最原始的束缚,即使存在刻意误导,也留有一丝看透本质的机会,那是扭曲的超自然力量对于弱小人类的垂怜,也是他们唯一能够抓住的生机,这样的约束条件哪怕在这个折叠区中,也始终存在。 不会真正将一切生路堵死,将折叠区变成核心单方面的屠杀游戏,便意味着,班级日志中的内容是有效的信息,而同他们对战的“书颖”也被他们自己确认了真实性。 心中浮现一个相当不可思议的猜想来。 何律看向白路斜,犹豫一下,还是将几乎没有真正的理论支持,全是自身主观臆断的内容说了出来。 “……我觉得,也许写下班级日志的‘书颖’,其实是真正的巧巧,也就是你在三年五班看到的那个女生。” 大概是体力还没完全恢复,此时的何律对于自身精神力的把控并没有那么精确,白路斜难得感受到了他的精神力波动。 像是在他家里所感受到的于长年累月居住的环境从而留下的痕迹那般,十分轻微,又无处不在,浅淡得像是裹着着潮气的海风,不带有任何的攻击性,又好像有着独特的标志性。 在精神屏障的隔绝下,白路斜再次想起了对方拿精神图景在他的屏障之外构建幻境的模样。 不知若是放任自己的精神力进行接触,能感受到的究竟是镜花水月,还是那错觉一般温柔的海。 人性的劣根总容易让他想要试探对方究竟能够容忍到什么地步的。 白路斜对于答案其实并没有那么在乎,或者说,他对于这个故事本身都不太在意,仅仅是想要得到何律的特殊对待罢了,于是,他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确定?” 在能够由对方任意编造的故事里,这样的质疑如同找茬似的,无理取闹。 何律却依旧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回答:“我不确定,倒是我想,应该是有这个可能的。” 用另一个人的名字书写自己负责的班级日志,如同扮演成为了那个人一样,如此这般,由对方顶替自己的身份,就顺理成章了。 这样的替换在这个特殊的折叠区内,好像并无不可。 也正好落实了那看似核心实则幻影的事实。 其实这样毫无理论依据的猜测是不应该说出口,但不知是此刻正在讲述的不过是个“故事”的缘故,还是面前的人是白路斜的原因,何律将这样的想法说出口的时候,相当顺理成章的自然。 犹如对方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事情一般,或许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往心里去,真正较真起来。 不需要他真的进行非常严肃的讲解与辩论,即使需要,那也只是对方游戏的一环罢了。 他始终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判断,不会因为他的离谱或正常的推断影响一二。 何律总可以在这方面对白路斜无比放心的。 白路斜好像能够感觉到何律正在想的事情。 此时他们的话题其实有些脱离“故事”的范畴,因由何律自身的习惯,无限接近于什么严肃的话题。 哪怕说的是“把核心作为人来看待”这样不太主流的前提,他也无比认真。 似乎是在提到这样的猜测时才一时间凝滞了的氛围,让白路斜不太满意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膝头以排解跟着烦闷起来的情绪。 他在何律真正将他自己的思维习惯性地带入工作范畴前打断,说:“那又怎么样?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阻止他无意义的思维内耗,哪怕最先开始这样话题的人是自己,白路斜的强势也一如既往。 何律读懂了他的意思,不由冲他笑了笑。 不太厚道,但情有可原。 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忧心吧,他只是个需要讲故事哄探访者的病号,哪怕有需要他的地方,也得按照基本法走流程才行。 至少得排在眼前这件事的后头。 不然他这位难伺候哦探访者先生可能会不太满意他的服务,那才是真正会让他有些头疼的事情。 “真不好意思,我确实没有讲故事的天赋,或许下次我可以再努力学习学习怎么说一个好一点的故事。”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