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结婚

    郑佩英和林鸿文在一座气候宜人的旅游城市定居，新家是三室两厅，不动产证上写着庄青楠和林昭的名字。

    庄青楠一到家，就被郑佩英带出去做头发、买衣服、试婚纱，林昭则跟着林鸿文忙前忙后，招待前来参加婚礼的亲友。

    结婚是个体力活，有无数细节需要注意，林昭又想给庄青楠一个完美无缺的婚礼，因此事事亲力亲为，几天下来，瘦了整整一圈。

    这天下午，他奔命似的赶到婚纱店，看到一身秀禾服的庄青楠从试衣间容光焕发地走出来，两眼发直，嘴巴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

    “阿昭，好看吗？”庄青楠理了理襟前的大红色流苏，转身看向镜子，“mama说出门的时候穿这身，到酒店换成婚纱，敬酒时还有一条酒红色的裙子，你觉得多不多？”

    领过结婚证后，她悄悄改口，郑佩英和林鸿文天天高兴得合不拢嘴。

    “不多，不多！”林昭后悔没带相机，拿出手机对着她“咔嚓咔嚓”抓拍照片，“青楠，我真没想到你穿秀禾这么漂亮！”

    庄青楠拿起挑好的西服在林昭身上比划，微微皱眉：“你好像瘦了，尺寸还得再改改。”

    林昭接过礼服，进去试衣服之前，见缝插针地亲了她一口，小声道：“自从回来就没跟你好好说过话，每天晚上我忙完回家的时候，你都睡着了，想死我了。”

    庄青楠脸一红，揉揉他的脑袋：“我也想你，再忍两天，等办完婚礼，咱们再慢慢说话。”

    按照商定好的流程，婚礼当天，林昭从家里出发，在几个发小的陪同下，前往酒店接亲。

    他看见玻璃旋转门，想起自己做过的怪梦，条件反射地加快脚步，从缝隙中挤过去。

    庄青楠这边的伴娘分别是她的大学室友傅菱、林应的混血女朋友和林昭的两个表妹，她们齐心协力地堵在门后，没有一点儿偏向林昭的意思，笑嘻嘻地跟他要红包。

    林昭准备了几十个一百面额的大红包，老老实实地顺着门缝往里塞，眼看快要发完，向林应求助：“阿应，搭把手！”

    林应谎称给伴娘们带了礼物，好话说尽，骗开一道门缝，人高马大的林海立刻用肩膀扛住房门。

    林昭带着伴郎一拥而入，看见坐在床上的庄青楠，只知道傻笑。

    庄青楠看着伴娘们折腾林昭，见他又是唱歌又是踩指压板，疼得龇牙咧嘴，却没有一点儿不高兴，不由抿嘴笑起来。

    林昭终于走到找婚鞋的环节，发动伴郎把套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只找到一只，急得直挠头。

    林应的女朋友觉得他们可怜，往衣柜顶上使了个眼色。

    林海大步流星地往衣柜走，被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傅菱拦住。

    傅菱顶着张娃娃脸，娇纵地说：“里面放的是我们的私人物品，不许你乱动！”

    林海不善言辞，也不敢和她发生肢体接触，竟然伸长胳膊，轻而易举地从她头顶打开柜门，找到另一只婚鞋。

    傅菱仰头看着男人黝黑刚毅的脸庞和强壮的身板，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红了脸。

    林昭把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递给庄青楠，单膝跪地，为她穿好婚鞋，在司仪的提醒下，鼓起勇气大声说：“青楠，嫁给我好不好？”

    庄青楠在这一瞬间百感交集，哽咽着用力点头：“好。”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来到举行婚礼的宴会厅。

    庄青楠在伴娘们的簇拥下前往化妆间换衣服，林昭站在红毯尽头，手里拿着发言稿，紧张地来回踱步。

    大屏上循环播放着他亲手制作的VCR，里面几乎都是庄青楠的身影，头顶悬挂着造型各异的糖果，脚下的舞台设计成奶油蛋糕的形状，就连长长的红毯，看起来都像红丝绒。

    半个小时后，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一身白纱的庄青楠挽着林鸿文的手臂，端庄大方地走向林昭。

    林昭痴痴地望着她，眼圈瞬间变红。

    他发挥失常，一边哭一边念稿子：“今天是一个……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感谢你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感谢你们给我们这么多祝福……呜呜……”

    庄青楠又哭又笑，拿出纸巾帮林昭擦眼泪。

    林昭紧紧握住她的手，目光深情又专注：“此刻，我要向我的新娘表达我最深的爱意……谢谢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愿意与我共同成长……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答应与我共度一生……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要用无尽的热情和努力，尊重你，爱护你，用心经营我们的小家庭……呜哇哇哇……”

    他伏在她肩上，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夜里十一点，庄青楠和林昭送完最后一波宾客，筋疲力尽地回到新房。

    林昭拆开厚厚一沓红包，将崭新的人民币铺在床上，兴致勃勃地道：“青楠，我们来数钱吧！”

    庄青楠找出一个便签本，笑道：“这些礼早晚都要还的，你别弄混了，拿笔记一下。”

    林昭“哗啦哗啦”点着钞票，嘴里念念有词，没多久就开始不耐烦，撇下纸币，扑上来抱紧庄青楠。

    “咱们自打回国就没做过，这都多少天了？”他抓着她的手往裤裆里塞，语气不怀好意，“我的伤已经养好了，我们继续吧？洞房花烛夜无论如何都不能浪费。”

    “你还有力气吗？”庄青楠挣不开林昭，也就任由他摆弄，耳根微热，“要不我先去洗洗？”

    “行！”林昭喜笑颜开，“你去洗，我铺床！”

    庄青楠从浴室出来，看到林昭四仰八叉地躺在人民币堆成的“被窝”里，睡得人事不省。

    她笑着摇摇头，把钱收好，帮他脱掉衬衣和西裤，只留一条平角内裤，在疲惫的俊脸上亲了一口。

    她躺在他身边，手指抚摸着清晰的面部轮廓和赤裸的胸膛，眼底涌动着无尽的满足和喜悦，轻声道：“阿昭，新婚快乐。”